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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高地掛上了天空,日光卻被彌漫的硝煙遮住,汴京城下猶如將夜般的昏暗。
從護城河到東曹門不過短短的百步之遠,可對於五萬的東路金軍來說卻似萬裡之遙般地難以抵達。
他們遇到的第一層阻擊便是宋人的火炮。第一次攻打汴梁之時,他們也曾有過被火炮攻擊的教訓,然而此次攻城,對方火炮的威力卻是大大地增強。此次宋軍所射出的炮彈,全是開花彈,而非上次的實心彈。這種開花彈的殺傷面積較之去年金人遇到的鐵丸子,實在是成倍地增大。更可恨的是,這些火炮射程極遠,他們的石砲陣地早早地便被摧毀,所有金軍進入不了弓弩的射程之內,便只有捱打的份,無半點的還擊之力。
他們遇到的第二層阻擊乃是一些比炮彈更大的火藥包。這些火藥包由城上一些大大的筒子射出,它們的射程雖然不遠,但破壞力卻是太大。一個火藥包落入金軍之中,方圓五丈之內再無人能夠站起身來。趁著火炮發射間隙沖過來的金兵,一半之上都躺在了宋人的這層攻擊之下。
而僥幸沖過這層阻擊的金軍,接下來面對的卻是如雨般的木柄手心雷。這些手雷體積和威力雖然不大,但從城頭被如雨般地扔下,其殺傷力也不亞於先前的炮彈和火藥包。
汴梁東曹門下方圓面米之內,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已經成為血肉橫飛、屍陳遍野的修羅屠場。面對洞開的城門,成片成片勇悍無畏沖上前來的金軍,活下來的不過十中有一。
然而,前面空門的誘惑實在太大,外加濃濃地硝煙阻礙著遠處的視線,宗望還有一幹金軍的帥將並未下達撤退的命令。他們皆抱了這樣的心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便是多拼些人命,也要攻入城去。
一部部的金軍瘋狂地沖入硝煙之中,他們的努力終究還是收到了效果。一個個渾身是傷的悍卒終於陸續抵達城門,與被宋軍涼在那兒早已蒙圈的細作們會合在一處。
彷彿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沖到門洞之內的金軍顧不得喘息,便殺向不遠之處列陣以待的宋軍。
“預備——放!”
宋軍陣中隱隱有傳令之聲響起,“啪啪”的火槍之聲在沉悶的炮聲與爆炸之聲音中稍顯清脆。
槍彈瞬間射穿那些金兵的滕盾與皮甲,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個個飈血的彈孔。
或許本就悍不畏死,也或許是因無知而無畏,沖入城內的金兵仍是前僕後繼地沖向宋軍軍陣。藉著同伴的掩護及排槍佇列輪換的間隙,成隊的金兵漸漸拉近了與宋軍的距離。
突然——
“噠噠噠噠……”
淡淡地煙霧之中,宋軍軍陣的正中央,一輛輕型炮車上,連續噴射出一道道的火舌,那火舌彷彿由炮身上自生而出,竟是不用宋軍士卒上前操作。
金軍成片地倒地,屍體一層層地堆積起來……
“金人……瘋了麼?”城樓之上,張叔夜看到金人不計傷亡地沖入硝煙之中,不解地嘆道。
“金人沒有瘋,只是放不下他們滿萬不可敵的驕狂罷了。他們以為沖過我們的炮火,便可用近身相搏的方法打敗我們。哈哈!真是太天真了!”宗澤回道。
“天真……是啊,也就是老夫站在大宋的立場上,若是設身處地地站在金人的角度去看,誰又能想到仗可以這麼打?什麼滿萬不可敵……這世界要變了!”張叔夜嘆道。
……
煙柱不斷地升騰,汴梁城東曹門下如濃霧降臨,可視的範圍不過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