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海面上空,黑壓壓的烏雲下,巨大的旋渦一個接著一個,巨大的浪濤一個接著一個,少年皺皺鼻子,似乎聞到了某些危險的氣息。
他忍著痛撐起來,一隻手往上面一指,一個綠色的透明罩子便將船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船頓時便好似進入了一個保護罩,既沒有風雨,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茯順驚訝地看著少年,少年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和冷靜,“他們來了!快走!”
“誰?!誰來了?”,茯順往少年看向的方向望去,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滔巨浪在嘶吼。
“划船,快!再不走,等他們趕到這裡我們都得完蛋!”
茯順搖起木漿,這次這木漿搖起來十分省力,簡直如有神助,在海面上如飛魚一般穿梭在海浪間。
少年閉了眼,手掌放在胸前,手掌上一圈青綠色的光芒,他在用僅剩的靈力做掩護,若是被那幫追兵發現了,不僅自己會被他們捉住,眼前這個善良的人類也會被牽連,那幫傢伙害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的。
色暗了下來,待木船擱淺在海灘上,望著空曠的陸地少年才舒了一口氣。本就受了極重的傷,又透支了自己的靈力,少年臉色十分難看,再也撐不住,倒在了船板上。
待他醒來之時,他發現自己胸前的血洞已被填上藥,用潔淨的布條包紮好了,自己的下半身浸泡在一個巨大的水缸之中,水缸裡的水是熟悉的味道,嶼海海水的味道。
茯順提著兩個大桶走了進來道:“兄弟,你醒啦!”,完便將桶裡的水全部倒在了水缸裡。
“這是哪裡?”少年警惕地問道。
茯順答道:“這是我家裡,昨你暈倒在船上了,我好容易才將你弄回來,你的傷好點了麼?”
少年掃視了一圈,這確實是一間普通得有些寒酸的木板房,房中除了牆壁上張掛著漁網和蓑衣還有斗笠,還有幾隻灰撲頗看不出顏色的櫃子外,可以是家徒四壁了。
少年開口緩緩道:“還好,昨你將我拖回家時沒有其他人看見吧?”
茯順衝他擺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少年心裡稍微放心了些,雖然這裡是陸地,但那些人也很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他心念一動,將自己鮫饒氣息隱去,在房子四周也設定下透明的結界,若有陌生人闖入,那自己便會第一個察覺到。
茯順退了出去,少年將手搭在水缸邊,在缸中游來游去,尾巴划著水不時發出嘩嘩聲。
“還有最後一點麵粉了,我用你昨日打撈回來的幾條鮁魚,做了一碗鮁魚餡的餃子,你給那孩子送去”,少年聽到一個溫婉婦饒聲音。
“那你呢?你懷著身子,不吃怎麼行?”茯順低沉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沒關係的,家裡還有一些海藻,煮到餃子湯裡湊合也是一頓。你沒看見這孩子擅這般重麼?再不吃點東西怎麼行?他雖是異類,想必也是遇到了難事,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