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首座弟子,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終是傷了別人,令狐青只能以身作則,否則以後怎能讓別人信服?
阿野道:“師弟你何苦來著,我可以見證,你又不是故意的,況且琴師妹又沒有怪罪於你,你何必這麼事事要強,事事求完美呢?”
他是真的心疼她,她也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而已,一直以來,她什麼責任都扛在自己的肩上,曾經受過那麼多傷,他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師兄無需多言,趕緊扶琴師妹回去休養才是正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令狐青話語冰涼,轉身便向戌道子住處走去。
唉,這叫什麼事!阿野心亂如麻,見這琴芷不停呻吟,也不知是真山了,還是假山了,他冷臉問道:“琴姑娘感覺如何?能自己走嗎?”
“師兄,你剛才沒聽首座師兄嘛,人家心脈都斷了,渾身沒勁,哪裡還能走嘛”,琴芷故意咧了咧嘴,長吸了一口氣,“啊!好痛!我一點都動不了了,看來要勞煩師兄揹我回去了。”
阿野頓感無奈,狠狠剜了那琴芷一眼,只得將她背起,向琴芷的寢房而去,琴芷伏在阿野背上,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令狐青走到一棵大樹前,迴轉身,躲在樹後,看著兩饒背影慢慢遠去,那一聲聲嬌滴滴的“師兄!”不停傳送到她耳中,她覺得是如此刺耳,心中如壓上了一塊巨石,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一時又生自己的氣,心令狐青啊令狐青,你哪有資格怪別人呢?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女扮男裝,人家一直拿你當師弟看,現在來了一個長得又好,脾氣秉性還好的女子,而且這女子似乎對他還有那麼點意思,人家怎麼就不可以關心別人呢?
戒律堂,眾弟子坐在下面,令狐青雙手託著七星鞭跪在戌道子面前。
“師尊,葉青不慎重傷了同門弟子,雖是無意,但也是弟子的責任,弟子作為無雲峰首座弟子,更應該以身作則,請師尊責罰!”
戌道子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覺得這孩子也太要強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將那琴芷的傷治好也就完了。不過他也能理解,葉青作為首座弟子若能慎獨慎微,嚴於律己,公道自在人心,弟子們自然信服,對無雲峰的治理也是好事一件。
想至此,戌道子開口道:“按御門門規應責罰10鞭,為師念在你平日裡為無雲峰殫精竭慮,無雲峰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有這麼大的變化,無一不是你的功勞,為師做主,就折功抵罪,只罰5鞭,雲松,由你來掌罰!”
雲松聽了,心中湧上一陣快意,這子今日也能落到我手裡,只是這5鞭也著實太少了些,師尊還是偏袒於葉青這子。
“師尊,功是功,過是過,功己賞,過必罰,功過不能相抵,弟子身為首座弟子,更不能賞罰不明,弟子自罰20鞭,也希望眾位同門以我為戒,不逾矩,不過界,雲松師兄,請吧!”
令狐青一臉沉靜地出這番話,下面眾弟子都竊竊私語起來。
“哎呀,首座師弟對自己也太狠了,我等要是遇到此事必定是想著如何能少受責罰,哪裡還會要求重罰。”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若非如此,以後還怎麼管教別人?”
“這倒是,你別,我倒是對他更加敬佩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當這個首座弟子的。”
“可不是嗎?自從葉青當了首座弟子後,咱們無雲峰變化多大呀,其他各峰的弟子對咱們都羨慕得緊呢。”
“是啊,這都是葉師弟的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