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山嘆息道,“這些年,老祖都是這般耍賴皮過來的,你要習慣,習慣了就好!”
張俊傑咬牙氣憤道:“他這般出爾反爾,根本就是個老賴嘛!難怪道心不堅,無法晉級長生境,這都是自找的,他——!”
張鐵山聞言,嚇了一跳,一把捂住了張俊傑的嘴,急道:“噓!小聲點,這話要是被老祖聽到了,你活不了!”
“你父母死的早,爺爺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爺爺咋辦?!”
說到這裡,眼中隱約有淚光閃爍。
張俊傑心中一痛,認錯道:“是我不好,讓爺爺擔心了。”
張鐵山摸了摸張俊傑的腦袋,笑道:“傻孩子,你還年輕,如今才八千歲而已,未來的路還很長,你資質出眾,不必一時意氣用事,斷送了大好前程啊!”
“記住爺爺的話,你在意什麼,什麼就會折磨你,你計較什麼,什麼就會困擾你,有些東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像這道高階長生之氣,求之不得未必是遺憾!”
“人,最難的修行,是自己,萬般皆苦,唯有自渡。你就是自己的擺渡人,你要掌控好自己的命運之舟啊!”
張鐵山人老了,話也多,而且飽含哲理與滄桑,很明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張俊傑認真的聽著,點頭記下了。
月光下,這一幕極其溫馨。
張俊傑親自斟酒,和張鐵山對飲,吃花生米,爺孫二人暢談到了後半夜,這才散去。
張鐵山剛跨出大門,就驚愕的發現,門口站著一人。
“張凡?!你怎麼在這兒?!”
門口站著等人,赫然就是張凡。
張凡看到了張鐵山,躬身行禮道:“大長老……哦不,傑哥是我親哥,您就是我爺爺,爺爺,我在給傑哥站崗!”
張鐵山愣了愣,凝視張凡。
月光下,張凡一臉真誠,甚至是虔誠,眼睛放著某種奇怪的光芒,似乎是親切,又似乎是溫順,依賴……
看不透!
張鐵山搖頭,揹負雙手而去,走了幾步卻忽然渾身一震,彷彿想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急忙回頭問道:“小凡啊,在你眼裡,是男人好,還是女人妙?”
張凡道:“無論是男人女人,都沒有我傑哥好!”
“我傑哥,最香了!”
張鐵山瞳孔一縮,腦海裡蹦出一個詞——男男!
於是,他幽幽的暗示道:“你傑哥,在長生大陸,有一門娃娃親,算算日子,差不多到了娶親的時候了。”
說罷,晃悠悠的走了。
張凡一陣發愣。
“傑哥有娃娃親,關我什麼事?!傑哥最香了!”
搖搖頭,抬眼看向院子,眼中滿是親切和依賴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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