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很黑,凌嶽過來的時候別說許長生,就連我都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凌嶽是怎麼辦到的,他一下打掉許長生手中的玻璃片,然後把我拽到他的身後,隨後把我推到盛筠的懷裡。
凌嶽隨即和許長生扭打起來,沒幾下,就把許長生踩在了腳下。
我這才發現,讓許長生綁架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如果他想救我的話,根本不需要跑到這深山老林中來。
“舒貝,你沒事吧?”盛筠關切地問我。
“沒事,就受了點輕傷,不要緊。”我說。
“能不能等會兒再談情說愛?先把繩子遞過來,把他給綁了。”凌嶽對盛筠說道。
盛筠一甩手,把一長捆繩子扔給凌嶽,凌嶽麻利地捆上許長生,對我們兩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笑嘻嘻地說,“好了,收工!”
“謝了。”盛筠對凌嶽說道。
“早就該向我求救了,書生意氣,壞事兒了吧?差點兒老婆都沒命了吧?”凌嶽調侃道,“還是跟著我比較靠譜,像他這種從小在蜜罐裡泡大的年輕人,遇到這種事兒,轍都沒有。”
“是是是,好了,別多說了,上車吧!大家都在等著!”盛筠把許長生直接扔進後備箱,然後對我們說道。
“這是哪兒?”回去的時候,我望著這群嵐疊嶂,才發現原來許長生竟然開了這麼多的山路。
“這是前往你們這裡某個山區的路,如果許長生不是車沒油了的話,他再往前面開個百來公里,就出國境線以外了。”盛筠說完,心有餘悸地摸了摸我的頭說,“還好,車沒油了,這路上又沒有加油站,不然的話真的是……”
“怎麼就你們兩個追過來?”我問道。
“當時眼看著他帶著你走了,我直接開著車就追過來,凌嶽不知道怎麼爬上的車。”盛筠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這段插曲終於結束。只是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也快沒油了,幸好表哥開著車過來接應,給我們帶了一大桶汽油,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
許長生這一次的出逃讓我們提高了警惕,我們打算隔天我們帶著他出發回到杭城,直接把許長生交給警察,因為盛筠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實。
但是凌嶽堅持要留下許長生,他說他會讓許長生生不如死,把他送去牢獄中,實在是太便宜他。
這是凌嶽當時救我之前、和盛筠所談的條件,於是,盛筠和我商量之後,把許長生交給了凌嶽。隔天,凌嶽便直接開車帶著阿婉和許長生回到了杭城。
我和盛筠按照之前的計劃留在老家,盛筠帶著我去看了當地的醫生,把我身上的傷口都包紮起來。
我的親戚們早就為我選定了良辰吉日,在我老家擺上當地最隆重的流水席,一共擺了一百來桌,從村頭到巷尾。
我因為負傷沒有喝酒,盛筠也推脫不勝酒力,我們的喜酒都由表哥和堂哥們替我們代喝,熱熱鬧鬧一整天,把許長生那點插曲留下的黴氣都悉數沖刷個乾淨。
三天後,我們回到杭城,各自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之中。許長生那一張噁心的嘴臉,從此在我的人生中徹底過濾,而我那段復仇的生涯,從此終於告一段落。
三個月後。
許氏集團在我和邰子謙的努力下,終於走上正軌,之前的整改工作全部完成,信任度低的老員工都被遣散,我們參照盛世之前的改革經驗,來了一次人員大換血,把集團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遍。
許氏之前的老客戶都紛紛與我們重新簽訂合約,之前的種種財務問題都被我們一一解決,一切都漸漸有了眉目,許氏集團終於煥發出新的氣象。
自我從老家回來的那天起,邰子謙除了工作之外,和我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交流。
因為從那天開始,我和盛筠的關係又變得明朗化。盛筠基本上有時間便會往許氏跑,而我有時候也會特地經過盛世,再加上許氏和盛世原本就有共同的廠區,我們見面的機會很頻繁,沒有再避諱什麼。
復仇的恩怨解決了,朵朵不再成為我和盛筠之間的阻礙,至於小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我們之間之前存在的所有僵局似乎一下全開啟了,這一段時間,我雖然忙碌,但是和盛筠之間的感情穩定又順暢。
我開始在心裡小小地期待他的求婚,因為他不止一次說過,想給我一場浪漫極致的婚禮。
我幾乎每天晚上下了班都和他膩在一起,時而一起去聽演唱會,時而一起去看電影,或者有時候陪他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