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馬上。”我接到電話後,直接宣佈散會,火急火燎地趕回了醫院。
當我滿頭大汗跑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了令我瞠目結舌的一幕。
堂堂盛大總裁,居然穿著病號服,扛著一個撐衣架,撐衣架上掛著吊瓶,正站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地走著,夏伊娃站在他後面一口一個“哥”地喊著,見我到了,連忙對我喊,“舒貝,你快過來!”
“老婆!”盛筠扭頭一看到我,臉上頓時露出了無限欣喜的表情,他飛快地朝著我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說,“老婆,你終於回家了。這個女人非得喊我哥,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夏伊娃一臉無奈地站在旁邊,很美式地對我攤了攤手,然後用唇語對我說:“我已經無語了。”
“她可能暗戀你,趁我不在對你表白吧!”我笑著調侃道。
盛筠直接把我擁入懷中,手撫摸著我的頭,雙臂把我抱得很緊很緊地說:“老婆,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的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我不知道他現在的記憶又處在過去的哪一個片段,可是當他把我擁入懷中,說出如此溫暖的話語之時,我的心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過去我們雖然是愛著的,卻一直彼此剋制著。我性子冷,說不出口太溫暖的話語;他性子更冷,出口亦是淡淡。
可是如今,倒是性情大改,一張口便是柔情蜜意,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陶醉在這樣的甜蜜之中呢。
夏伊娃在旁邊看得瞠目結舌,我從盛筠的懷抱裡掙脫開來,對夏伊娃眨了眨眼睛,扶著盛筠說:“那我們回家吧,你知道這是哪裡麼?”
“當然知道,這是我們的家。我每一次想你想的不行的時候,就讓劉阿姨悄悄為我開門,我進來靜靜看你一會兒,然後在你臉上親一下,不想讓你知道。”他笑著說道。
我心裡一動,原來我們分開的那一段日子裡,他經常趁我入睡之際來看過我,而我竟然毫無所知。
我把他扶到了病床上,他躺下後便抓住我的手,然後對夏伊娃說:“小姐,我老婆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我去送送她,馬上就進來陪你。”我連忙起身,對盛筠說道。
盛筠緊緊抓住我的手,我這麼說了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我沒想到他這一病,倒是對我眷戀這樣深。
我把夏伊娃送出了門,夏伊娃剛出門就笑場了:“我哥這病也太奇怪了吧?怎麼突然變成一個小孩一樣?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醫生說不會,只是暫時的,正在服藥調整呢。”我說。
“你不知道剛才多讓我鬱悶,他醒來一看我在,立馬就從床上跳下來,還問我為什麼在你們家,問我把你怎麼樣了,還說他根本就不認識我,讓我趕緊走人,搞得我哭笑不得。”夏伊娃說道。
“他現在很迷糊,每一次醒來的時候都停留在某一段記憶裡,對身邊的東西也毫無感知。不過也因為這樣,他倒是說出了很多我從前從未聽說過的心裡話。”我不由得笑著說道。
“我剛才都聽到了,嘖嘖,真是讓人面紅耳赤啊。你好好把握機會吧!等他痊癒了,他又恢復那一副高冷的模樣了,好好珍惜,我就不打擾你們兩甜蜜了!”夏伊娃說道。
我把夏伊娃送走後,隨後立馬回到病房,我回來病房的時候,他又一次進入夢鄉了。
醫生照例前來檢查,我不禁問道:“醫生,為什麼沒有好轉的跡象?他好像對現在的一切還是毫無感知,每一次醒來的記憶都停留在過去某一個階段,這究竟是怎麼樣造成的呢?”
醫生微微一笑說:“應該是過去有些記憶很深刻,所以他潛意識裡一直沒有忘記。你一定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一直記得你。你別擔心,我們採用的都是進口的藥物,我在這方面也很有臨床經驗,他的情況是短暫性的,目前沒有發現大腦內部有什麼異常,應該問題不大。如果一週之後他沒有明顯好轉,我再推薦你們去上海一家權威醫院看看。”
“好的,麻煩您了,醫生,如果他有任何異常您一定要及時為他診治,他……”我突然哽咽,說不下去了,“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不希望他從今以後一生都這樣了。”
醫生見我這樣,於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要過於擔心,我一定會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