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了這話,才明白了皇上的一番苦心。
又想起了眼下的局勢,不免嘆了口氣。
皇后聞聲看他一眼,眉間含憂道:“朝堂上又不安穩了?”
太子苦笑了下:“何時安穩過呢?”
皇后默了片息,嘆氣道:“有時候我會想,讓你做這個太子,究竟是對還是錯。”
“母后寬心。”太子隔著幾握住皇后的手,溫聲安撫道:“兒臣能做好的。”
皇后自然信他。
可她更知道,這路,有多難走。
做為母親,她心疼兒子,想讓他活的舒心。
但做為皇后,她卻只能推著兒子繼續的往前走。
行墨輕步走進來,恭聲道:“皇后娘娘,福子來了。”
皇后收拾了臉上的神情,點了下頭。
行墨轉身去請了福子。
福子進殿後給二人請了安,而後衝太子道:“太子殿下,皇上召您去勤政殿。”
太子一邊起身,一邊問道:“何事?”
福子搖了搖頭:“具體的奴才不知,不過秦尚書和呂尚書來了。”
這兩部?太子蹙了蹙眉。
為防止官員貪腐,這段時間皇上命戶部和兵部協同核查軍中物資的發放情況,莫非是查出事了?
這般一想,太子不敢耽擱,忙往勤政殿趕去。
勤政殿中氣氛不怎麼好。
秦明浩和呂淮平站在一側,看著走進來的太子,都是揖手見禮。
太子給皇上請了安,又衝二人揖揖手。
皇上拿起一本摺子遞給太子道:“你看看這個。”
太子上前接過了。
翻開一看,發現這摺子更像是一封信,內容似乎是豐州的營兵所寫,告發張懷濮剋扣軍餉充作私用的種種惡校
洋洋灑灑數百句,最後卻沒有署名。
太子看完皺了皺眉,轉而看向呂淮平和秦明浩:“何處得來的?”
呂淮平揖手道:“今日一早有人送到了下官的府裡,門房以為是尋常拜謁名帖,便沒做緊急處理,後來還是管家看到了,才交給下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