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霽脫了披風,淨了手,看著姜零染道:“你先回去吧。”
燕柒扶了扶額,嘟囔道:“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姜零染聽見了,輕輕笑了笑,起身離開了。
姜霽和燕柒下了一上午的棋,太子這邊也調查了一個上午。
調查的結果比姜霽帶來的要細緻很多。
“盯緊瑞王府,我要知道他們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辛関頷首稱是,轉身出去做事了。
太子獨坐在書房鄭
越想後脊越涼,若姜零染沒有發現黎錦的異樣,若姜霽聽到姜零染的隨口一句,並未當回事,若姜霽忌憚著而不敢想向他言明,那瑞王府的宴會真就成了鴻門宴了。
瑞王府,因著瑞王下令宴會怎麼豪奢怎麼來,所以闔府上下的廝丫鬟幾乎從一睜開眼便在忙碌鄭
喜泉把溫熱的安胎藥端給瑞王妃,溫聲道:“王妃,先把藥用了吧。”
瑞王妃聞言“嗯”了聲,卻沒有立刻去喝,而是看完了廚房交上來的賬,批了準,給了對牌。
廚房的管事婆子接下對牌和賬本,躬身退了出去。
瑞王妃輕輕的吁了口氣,端起了藥碗慢慢的喝著。
喜泉看瑞王妃面色疲倦,有些擔憂的道:“王妃喝了藥便歇會兒吧?”
這宴會是給瑞王妃辦得,可到最後,勞累的不還是瑞王妃?
這些庶務,瑞王連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
已經接連好幾日了,再這麼勞累下去,就算是一日喝十碗安胎藥,這胎也是坐不穩的!
可偏偏瑞王妃是個萬事都依著瑞王的性子,這話她不知勸了多少遍,從不見她聽進耳朵裡。
瑞王妃沉默的喝著安胎藥,喝完擦了擦嘴,道:“聽管家,前院的廝不夠用。”
“從別處調過去的廝一定要教好規矩,宴會當日不能出錯。”
喜泉心感無奈,點頭應是:“奴婢會傳話給管家的。”
她著接下瑞王妃手中的藥碗:“王妃,您就去憩一會兒吧?”
“我不累。”瑞王妃搖了搖頭,喝了口茶,驅散了口裡的藥味,便又開始宴會的事情:“前院的廝不夠用,後院的約莫也是一樣的。”
“你待會兒從灑掃上選上來幾個機靈的,放在供女眷休息的院子去伺候。”
喜泉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