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炮仗在耳邊炸燃,巨大的響聲震的孟致沛耳朵嗡嗡作響,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麼可能是李老道的兒子呢?!
這怎麼可能呢!
必然是瞿蓮那賤人不甘心自己死,故意造謠,抹黑他,抹黑候府!
一定是這樣的!
孟致沛在心裡這樣想著。
但他又想到了這些年老侯夫人對李老道無微不至的照拂,以及他屢次對李老道冷嘲熱諷時老侯夫人的憤怒訓斥。
他不止一次的納罕,一個早年間陪父親煉過丹藥的小道,後來還曾逃了,回來後投奔了母親,母親念在父親的面子上幫就幫了,可值得做到如此嗎?!
卻原來…孟致沛心中隱約生了個念頭,讓他噁心的想吐,立刻就要去上房問個清楚。
王路忙攔住了:“侯爺,為今之計是要先把事情解決啊。”
“眾口鑠金,縱使假的,也會被人傳揚成真的了!”
“再者,這樣可笑的言論您怎能大咧咧的去問老侯夫人?她那麼尊貴,那裡能聽這樣的汙言穢語!”他真誠的說著,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孟致沛想去問,卻又不敢問,他怕老侯夫人說出他不願面對的回答。
聽王路這樣說,他點了點頭。
不問也好,就當是給她留些體面吧。
而後又問王路道:“怎麼解決?!”
他說著用力的拍打著腦袋:“我現在腦子裡亂的厲害。”
王路巴不得他亂。
心中激動的顫抖,面上卻盡是感同身受的憂愁,沉聲道:“把罪魁給解決了,這件事情就死無對證了。”
孟致沛聽他說罪魁,很是滿意。
李老道就是讓他難堪,讓候府丟臉的罪魁!
可是若殺了…孟致沛皺眉道:“我若現在若殺了他,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能殺!”
王路沒想到他還有點腦子。
思忖著又道:“那就不殺。”
“不過,候府養著他多年,眼下因他言行有失而鬧出這樣不堪入耳的傳言,他罪難推卸!”
“侯爺心善,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卻不能再待在京城裡了。”
“不然於您,於老侯夫人,都是難堪!”
孟致沛眼睛裡冷光迸發,切齒,恨聲道:“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