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扔了果核,拍手站起了身,道:“怎麼樣?”
百香上前兩步,束手稟道:“確實有撬棍撬過的痕跡,兩處。”
姜霽自然不做彙報的事兒,一來他不是燕柒的手下,二來這種事情本就是自己人的話才最可靠。
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一路又累又渴,看了眼手裡水靈靈的果子,他沒忍住,咬了一口,差點沒當場酸死。
氣惱的瞪了眼燕柒。
卻見燕柒手裡捏著個果子,手指一動,手裡的果子拋起來半尺高,再接住,偏頭看著他,一臉的好笑。
“這是寶山特有的果子,比醋還夠味。不過看副統領的樣子,似是不喜歡吃酸?”
姜霽錯了錯後槽牙,皮笑肉不笑道:“公子若早提醒一句,就更好了。”
燕柒看他吃癟,花蜜被攔的糟糕心情稍有好轉。
想著道:“副統領一路上山,又親眼看了那窟窿和撬痕,不知有何高見?”
姜霽聞言暫且放下了私人恩怨。
眉間略顯得凝重,沉聲道:“想從兇手入手是不太可能的了。這山誰都能進,什麼時間都能來,加上這幾日都在下雨,想要找到目擊者和兇手留下的痕跡,幾乎沒可能。”
燕柒點了點頭,用還算乾淨的袖子擦了擦手裡的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姜霽看後一頓。
他還以為燕柒給他酸果,是故意要看他出醜,戲弄於他。
現下看他面不改色的嚼著,津津有味的嚥著,極是喜歡的模樣。
又看他手裡的果子比自己手裡的還要小,還要青,姜霽霎時有了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他心中這般想,面上自是不會表露出來的,接著又道:“不過,倒還有一條線索可以試一試。”
燕柒明白他要說什麼,沒攔著,三兩口吃了果子,扔了果核。
姜霽道:“這四個人甘願用命換的是什麼?只要查清楚,或許還有可能洗清公子身上的冤屈。”
燕柒聽他說完,非常真誠的撫掌,笑道:“誰說武將沒腦子的?”
姜霽淡淡看他一眼:“姑且當公子是誇讚末將的。”
燕柒笑了笑,扭頭招呼幾個尚在歇腳的人:“走了。”
一行人往山下走。
上山難,下山更難。
十幾步路,姜霽腳下滑了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