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還有個難纏的燕柒為姜家保駕護航!
那可是個不講理又不講情面的主兒,素常怎麼說笑都好,但誰若是惹了他,那撕鬧起來可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賈六看了眼沒言語,卻一臉愁苦之色的夏惲。
京城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夏惲行事一味的求萬全,反倒會造成了最不能保萬全的情況。
現下這種情況若想面面俱到,除非神仙下凡來指點!
可他不是神仙,滿足不了夏惲所求。
沉吟著道:“不如,我去見一見燕柒?”
在他看來,皇上和燕柒以及太子三方的能力,總要壓的過瑞王,若要得罪,便撿著好得罪的開刀。
夏惲一聽就瞪大了眼,急搖頭道:“不行不行!”
“瑞王那等心狠手辣之徒,若得罪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賈六皺緊了眉,有些頭疼起來。
如今這局面一旦亂起來,那便是幾尊大佛鬥法,夏惲一個泥人,要想全身而退,怎麼可能?
鼻子壓著嘴,賈六無法違背夏惲的意思,且食君俸祿,替君分憂,他想了想道:“瑞王明擺了要用雲喜,依著他的急性子,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情了。”
“大人若想誰都不得罪,便打從一開始就不參與。”
“且到最後真要牽扯進去了姜家,那皇上必然是要三司會審的,屆時咱們只需把案宗和雲喜移交過去,就萬事大吉了。”
夏惲道:“你的意思是做壁上觀?”
賈六明白這個辦法是個蠢笨的,但若要依著夏惲的意思,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面有愁苦,剛要再勸勸夏惲,就聽他道:“行,就這麼辦!”
裝傻充愣,他可是最拿手的!
賈六無奈的嘆了口氣。
另一邊,軍師等人的情況穩定下來,姜霽終於能問問話。
但從始至終軍師只有一套說辭。
他確實是被文安王派來的,卻並非要策劃什麼陰謀,而是單純的保護黎錦的安全。
那玉佩則是以防萬一的。
黎錦住在姜家純屬巧合,太子府的事情則是意外。
再多問,便是寒暄訴苦,要死要活。
姜霽看著他這一身傷,再做折騰怕是要碎成渣了,一時毫無進行下去的頭緒。
想著受罰的太子,蠢蠢欲動的瑞王和信王,他心中焦灼。
再想到皇上的話,他眉頭皺的更緊,雖然不論他給出怎樣的證詞,都改變不了皇上的想法和決定。
但他還是想交上一份真實的證詞。
一旁的王瞎子看出了姜霽的顧慮,道:“您儘管做,有我在,他死不了。”
姜霽聞言看向他,怔了會兒,輕笑道:“當真?”
王瞎子拍拍胸脯:“放心!”
姜霽點點頭,撐手站起了身。
自有人把草床上的軍師給架起來,綁在了刑架上。
“躺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姜霽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上挑選趁手之物。
挑了會兒,捏了個鐵桿攥在手裡的。
此物長約一尺半,筆直的鐵桿,只頂端壓出一片魚鱗大小的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