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中的火焰漸漸消散。
被翠濃悄悄端了出去。
笑意在我的嘴角一現而逝。
小米粒被灑在窗臺上,一隻麻雀歪著腦袋吃了幾口,聽見腳步聲,又撲拉撲拉拍著翅膀飛走了。
裴念月獨自形狀瘋魔地跑進來,將屋內瓷器通通掃落在地,“苗蘭,是不是你?!”
“定然是你,是你慫恿父親,要將我嫁出去!”
“你這個賤婦!”她抬手就要給我一耳光。
可這一次,卻被我捏住手腕,不得動彈。
“大小姐仔細手疼!”我笑嘻嘻地,“唉呀,不過如今,手疼也比不過心疼罷了。”
“你!”裴念月眼睛裡都是血絲,咬牙切齒地對著我,“別以為你頂著這張臉,就能頂替我母親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我告訴你,痴人說夢!”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苗蘭,你永遠也只是個贗品而已!”
贗品?
原來她也知道啊?
可我這個贗品,看起來卻比她的三分像的多!
不得不說,老神醫的手藝倒是不錯。
也不枉費我硬生生地挺了扒皮整骨之痛大半個月。
我將她掙扎的手腕狠狠推開,翠濃自門外進來,掏出帕子,細心的給我擦了擦手,“不知大小姐你在說什麼?”
“侯爺決定的事,我一介婦人,如何置喙呢?”
“只不過大小姐您如今也大了,早早嫁人,有何不好呢?”
“侯爺說了,也省得他老是操心。”
“您以後到了夫家,可得改改這脾氣,要不然,可是要吃虧的呢!”
“啊啊啊啊……”裴念月簡直要氣瘋了,看著我的眼睛簡直恨不得食我肉啖我血。
“苗蘭,你就是個掃把星!剋星!”
我卻高興極了。
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剋星?
可不是麼,專門克你們父女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