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禮趕到時,虞初然,卻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明明剛才電話中,她還自稱不慎摔倒,疼得厲害。
虞初然側了身,迎他進去,笑盈盈的:“宴禮,你總算來了。”
站在門外,謝宴禮眉心幾不可察地輕蹙,話音疏離而冷淡。
“既然你沒事,那麼我先回去了。”
虞初然始料未及,趕忙攔住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宴禮,你生氣了嗎,是懷疑我說了謊?”她態度放低,語氣放柔,“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騙你過來,你瞧——”
她低頭,纖纖細指微拎起長裙的下襬。
膝蓋往下一點的位置,赫然一團明顯的淤青。
虞初然是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拐角不假,但卻是因為得知了謝宴禮將程希從包廂門口抱走,煩悶之下,意外磕碰到的。
那淤青看起來嚴重,其實倒也沒有很疼。
不過也因此,給了虞初然一個很好的藉口——
能將謝宴禮從那個女人身邊叫走的藉口。
她絕不會給程希那種人可乘之機!
虞初然收回思緒,面上一副堅強扯起笑的模樣,淚盈盈看他。
“宴禮,我沒想到,幾年後的如今,你連這麼點信任都不肯給我了。”
謝宴禮鳳眸微斂,短暫沉默。
見他鬆動的態度,虞初然適時提出條件,柔柔怯怯:“宴禮,能拜託你扶我進去一下嗎?真的很疼。”
直到這時,謝宴禮才伸手,禮節性地扶了她一把,送她進屋內。
虞初然將謝宴禮安置在沙發上,轉身取了櫃上的一瓶高檔紅酒,將兩個剔透的高腳杯分別倒滿三分之一。
“宴禮,”她將其中一杯遞給他,“聽說喝點酒能止疼,陪我喝一點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