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姨煮瞭解酒茶。
陸向寧捏住她的臉,毫不客氣地給她灌了兩大碗進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黎早捂著又鼓又漲的肚子,說,“我喝不下了……老闆,你家的白葡萄酒怎麼酸不拉幾的跟餿水一樣?……我跟你說,以次充好不是長久經營之道。”
陸向寧搖搖頭,“凌姨,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
“那太太呢?”
“我來收拾。”
說著,他又打橫抱起這個醉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抱上樓。
黎早本來在車裡晃晃蕩蕩地快睡著了,回來被灌了兩碗解酒茶,酒沒解,瞌睡解了差不多。
“左手……”
陸向寧打斷道:“別畫了,沒墨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忙動作重播……不用墨啊。”
陸向寧都給氣笑了。
進了房,他把人抱到沙發上,用食指在她嫣紅的唇瓣上一按,低沉警告,“安靜點,我去放水。”
黎早有那麼一刻像是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等到他轉身,才遲疑地對著他的背影,乖乖巧巧地回應了一個“哦”字。
但是,等陸向寧轉身出來,黎早又開始了她的表演,“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一瞬間煩惱煩惱煩惱全忘掉,我甩掉地球,地球甩掉,只要越跳,越高……”
瘋婆子!
都是被那個海後給帶壞的!!!
第二天清晨,天才微微亮,黎早就被一陣劇烈的頭痛給痛醒了。
“嘶……”頭痛,腿痛,膝蓋痛,哪哪都難受。
陸向寧第一時間就醒了,拿了床頭櫃上一直溫著的蜂蜜水,遞給她。
一杯溫水下肚,胃裡暖暖的,黎早頓覺舒服了許多。
等等,不對啊。
她慌忙回頭,只見男人裸著上身半躺在墊高的床頭,雙手枕頭,半闔著眼,一副沒睡醒卻又逼自己清醒的樣子。
她避嫌地往外邊挪了挪,正納悶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陸向寧就開口了,“還記得昨天在餐廳的事嗎?”
“怎麼,我還不能吃點好的了?”
“呵,你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嗎?”
黎早仔細回想,她記得和蘇葵點了好多,什麼貴點什麼,還點了一支八千的紅酒,這一頓估摸著得有個兩三萬。
“你吃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