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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礪前行，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臺上的少年擲地有聲，朗朗話音彷彿細碎鼓點落在心頭，宋星辰神色一頓，再抬眸時臉上明顯有些不自在。
喬少爺說得這麼露骨，不止顧北淮他們幾個，其他很多學生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紛紛把目光投向坐在後排的她。
宋星辰往後靠了靠，素來清冷的眉眼，隱約露出點無奈之色。
她在明德公學待了將近十年，多少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等開學典禮結束，恐怕全校都知道小少爺和她的八卦了。
聽到臺下窸窸窣窣的動靜，教導主任皺起眉頭，帶著警告的眼神環視一圈，終於將細碎散亂的討論聲壓了下去。
喬思遠回到後排，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教導主任叫走了。
教導主任一臉凝重，“學校有規定不能早戀，而且你們現在年紀還小，應該以學習為重，明白嗎？”
“明白。”
喬少爺答得幹脆，心裡卻在默默吐槽，他倒是想早戀，可惜人家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呢。
教導主任半信半疑，“那你剛才還盯著人家小姑娘說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這有什麼問題嗎？”喬少爺掀起眼皮，漆黑雙眸亮如寒星，“宋星辰同學那麼優秀，我決定以她為目標，向她學習，老師您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小少爺見招拆招，說話滴水不漏。教導主任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揮揮手讓他先回去。
見他肅著臉回來，宋星辰忍不住問道，“主任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學校規定不能早戀，”喬思遠轉過頭，神情幽怨堪比被拋棄的小奶狗，“明德公學不是向來崇尚開放式的精英教育嗎，怎麼跟公立學校一樣那麼多規矩？”
連談戀愛都要管，真是沒有半點人身自由。
對上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宋星辰莫名覺得好笑，眨了眨眼故作正經道：“既然學校規定不能早戀，那我只能收回之前的話，保持距離和你做普通朋友了。”
聽她這麼說，喬少爺頓時變了臉色，“可是你明明說過會考慮把我轉正的……”
“我是說過，但也要看你表現啊。”
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宋星辰壓低了聲，尾音卻拖得老長，似乎意有所指。
喬思遠神色暗了暗，片刻後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嫌他太高調了。他微微松一口氣，失望的情緒如潮落般褪去，滿心都是歡喜，“我會好好表現的，你放心吧。以後我只在你面前表現，保證不讓其他人看見。”
宋星辰沒有接話，只微笑著望向他。
喬思遠也沒聲了，沉溺在少女明媚的眼波裡，彷彿看見萬千星河在閃爍。
“星辰，你真好看。”
他不自覺低喃出聲，回過神，怕她沒聽見，又強調了一遍，‘“你眼裡有星星，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