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楚天齊在省城救你那次,面對壞人拿出的刀子,他害怕了嗎?”寧俊琦反問道。
“當時我嚇怕了,沒注意到,他應該不害怕吧?要不他也不會把他們打跑了。”歐陽玉娜支吾著說道。
“明確告訴你,他當時肯定不害怕。我可是親眼看見,他面對幾十名手拿兇器的歹徒都毫無懼色,而且還大發神威。你說,他怎麼偏偏會怕黃敬祖的一個笑容呢?”寧俊琦聲音中透出對楚天齊無盡的信任,“他因為愛,因為愛百姓,所以他才會怕黃敬祖的笑容。”
“俊琦,我還是不明白。”歐陽玉娜搖著寧俊琦的肩膀說道,“你就再給我講清楚點。”
“從楚天齊昨天的醉話中,你也聽出來了。他多次表明了一個意思,就是如果盲目全面種植,老百姓的結局會比養豬時的局還慘。”寧俊琦語氣沉重的說道,“他怕的,或者說他擔心的就是黃敬祖萬一對他出手,在他沒有能力反擊時,而實施全鄉全面種植,那時候百姓就危險了。”
“聽你這麼一說,那他就太偉大了。”歐陽玉娜的話中透出了無盡的崇拜之情。忽然,她轉換了話題:“俊琦,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你說一個人酒後的話,能算數嗎?”
寧俊琦輕輕道:“你不信嗎?有一句話叫‘酒後吐真言’,你該知道吧?也許越是酒後的話反而越真呢。”
“就是說他在酒後說的話都是真的了。”歐陽玉娜的話中滿是失落之意,她忽然盯著寧俊琦的眼睛說道,“俊琦,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對嗎?”
寧俊琦急忙辯解道:“玉娜,你怎麼這麼說呢?”
“是啊,酒後吐真言。他在喝醉的時候,還吵著要到你的辦公室,這不正說明他很想到你這裡,也就是說他喜歡你嘛!你對他太瞭解了,有時甚至超過他自己吧?這不正說明你也喜歡他嘛!”歐陽玉娜的話語透著哭音。
對於歐陽玉娜的說法,寧俊琦覺得太牽強,但也似乎不無道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答覆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
檯燈已經關掉,暗夜裡,四隻眸子顯得是那樣明亮。
……
楚天齊醒來了,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七點半。他急忙起床,快速洗漱一下,穿上外套衣服,到了鄉長辦公室。
鄉長辦公室裡,寧俊琦和歐陽玉娜正在聊天。看到進來的楚天齊,二人都哈哈笑了起來。楚天齊被笑的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
“楚大鄉長,睡醒啦。你記不記得昨天是怎麼回來的?”歐陽玉娜調笑道,“喝醉了不回自己辦公室,非要嚷著到女領導屋裡,你是不是圖謀不軌啊?”
楚天齊紅著臉,不知道怎麼答話,只是傻笑著。
“行了,你怕別人聽不見啊?粗門大嗓的。”寧俊琦假裝生氣的嬌斥道。
“嘻嘻,忘了,忘了這是寧鄉長的領地。如果別人聽到了,會給大鄉長帶來桃色新聞的。哈哈……”歐陽玉娜雖然聲音低了下來,可還是一幅調笑的口吻。
“真拿你沒辦法。”寧俊琦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歐陽玉娜,“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你倆告告別?”
“別那麼假慈悲了,來了兩天多了,也沒給我們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現在反而裝好人了。”歐陽玉娜假裝生氣的說道。接著,伏在寧俊琦耳邊,狡黠的說道,“俊琦,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的。”
寧俊琦就是一楞,臉紅了起來,嘟嚷了一句:“誰稀罕呢。”
“嘴硬。”歐陽玉娜回了一句。
楚天齊雖然不知道剛才她們二位說的是什麼,但他感覺肯定是在說他,在說調理他的話。
“嘟嘟”,有人敲門。寧俊琦說了一聲“請進”,劉文韜和郝曉燕走了進來,手裡都拎著袋子,是給歐陽玉娜帶的土特產。簡單聊了幾句,歐陽玉娜表示了感謝,並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劉文韜和郝曉燕。
歐陽玉娜要走了,眾人幫著她拿東西,大大小小的袋子被放到了車上,包括兩個用筐裝著的大南瓜。這些東西有的是她們昨天用車裝回來的,也有寧俊琦給她準備的,還有劉文韜和郝曉燕今天帶來的榛子和蘑菇等。後備箱有些放不下了,只好又在車的後排座位一放了一部分。
眾人和歐陽玉娜揮手告別,並囑咐她以後常來,她也叮囑大家去省裡的時候一定要去找她。
歐陽玉娜緩緩啟動了車子,在人們的注視中,向大門外駛去。透過倒車鏡,歐陽玉娜看到並排站立的寧俊琦和楚天齊,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
客人已經走了,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
剛到辦公室門口,楚天齊看到司機小孟正站在門口。
“小孟,有事?”楚天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