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胖在窗臺上看著歐陽波上了計程車離開賓館後方才轉身，他很是不解地看著趴在沙發上的師傅，看著他特別疲倦神色，金小胖低聲詢問道：“師傅，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給予金小胖回應，在房間內只有漸漸響起了樸真人的鼾聲。
這到底是有多累呀？居然把自己的師傅累成這幅樣子了？金小胖保證，自己自從拜入師傅的門下，就從來沒有見到過師傅這麼辛苦，每一次見到他都是十分輕鬆的模樣，哪怕面對冥都會這樣的國際化恐怖異能組織，哪怕面對幾近必死的結局，師傅的表情都是輕鬆自如、舉重若輕。
雖然不知道師傅在與歐陽波的交談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並不代表著金小胖會放鬆下自己的警惕。
莫名其妙來到這麼遠的隋市，莫名其妙地找到了一個特殊體質的青年，師父也莫名其妙地變得十分疲倦，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讓金小胖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勁頭。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種沒有辦法掌控自己所面對事情的一切，他都很不喜歡。最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是憑藉他現在的力量，還沒有辦法掌控這些內容，他的力量是已經足夠了，可是對於力量的把控，卻還是不怎麼到位。
這其中很重要的評判標準就是他還沒有出師，他還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灰仔，你說，我的道，到底在哪裡？”
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金小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都沒有辦法把握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我很不喜歡這樣，你呢？”
“咿呀~咿呀~唔唔~~”
“你也不喜歡的對吧！”
金小胖將灰仔抱入自己的懷中揉捏了一番，便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內進行溫養。他的靈鬼現在還是幼生期，還是需要吞噬他的法力進行成長，沒有了他的助力，他也是沒有辦法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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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眼睛特別乾澀，好像長期盯著電腦介面的感覺一般無二。靠在計程車的副駕駛位上，他閉上了眼睛，哪怕司機和他找了兩次話茬，他都沒有與對方接話。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夠記得自己是從一家賓館裡面走出來的，等過了一會兒，他只知道自己是在一個地方上車的，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出現了點問題，開始無意識地忘記掉一些事情的時候，他立馬睜開了眼。
“師傅！”
計程車司機嚇了一跳，這個乘客怎麼這般古怪，剛剛想和他聊聊天沒有任何回應，現在突然大叫一聲，這不是嚇人麼？
不過秉承著第三產業職業者的高尚情操和良好職業風範，計程車司機還是用帶有濃濃吳越口音的語調問道：“小夥子，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師傅當然是知道，這個小夥子沒有在做夢，開計程車這麼多年，他早已經摸清睡覺的人和沒有睡覺的人是有著什麼區別，當然，具體如何進行判斷，他也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子醜寅卯的確切答案，但是讓一個人在他身邊，那他就能夠一眼辨別，這不屬於科學的範疇，而是經驗主義。
歐陽波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混沌：“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