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覺得自己現在的自己似乎在走在某一個特殊的路上,剛剛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也似乎離自己漸行漸遠,似乎隔離的不僅僅是距離,而且還是時間。
他一路走來,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些兒發漲,他覺得有一些奇怪,這一種發漲的感覺並不是一種刺痛感,而是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似乎是記憶起了某一些溫暖的回憶,如果有人在自己瘙癢難耐的地方撓了幾下一般舒服。
吳陽就這麼往前走著,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些笑容,肌肉似乎是有點兒僵硬,好像是那種很久都沒有笑起來的感覺,一股清流如同在自己的心扉劃過,讓吳陽覺得更加高興了。
就這樣,他一下子忘記掉了自己肌肉有一些僵硬的感覺。
這點兒小事,就不要麻煩自己去思考了吧!
吳陽覺得,現在這種感覺這種狀態非常地好。
既然非常地好,那就不要去思考原因,因為思考這種事情,前村長說過,都是人的煩惱,不要去思考,很多時候,就沒有了煩惱和憂愁。
這個是什麼時候和自己說的?
吳陽有一些記不得了,不過,既然已經記不得了,那就不要再回憶了,因為,回憶也是思考的一種。
就這樣,吳陽抱著這樣的心態,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著,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擔憂著自己的妹妹,牽掛著自己的五爺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自己往前走的距離愈多,吳陽心中這種感覺漸漸變淡。
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其中的變化,他知識覺得自己非常地高興,他很滿足於這樣的狀態,他能夠感覺到笑容給自己帶來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他有資格忘記那一些讓自己舉得不高興的事情,讓自己煩心的事情,不應該被自己記掛著,吳陽就是這麼覺得的,他也有理由相信,自己應該這樣做。
就是抱著這樣應該的態度,吳陽繼續往前走著,漸漸地,只是往前走著,而沒有了確定的目的。
一直尾隨在吳陽身後的卓奇道:“主人,他的狀態有點兒不對?”
樸真人問道:“哪裡不對了?”
樸真人對於吳陽的監控並不比卓對於對方的盯梢來的差,不過,他還是覺得卓說的問題得停一下,畢竟,自己可是人,對於......鬼,在情感上,他們更加能夠理解對方,哪怕這種情感,並不知道來源於何處。
“他。”卓剛說了一個字,便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一些話不知道怎麼表述。
樸真人也沒有催促,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速度往前走著,卓也是在他的身邊飄著。
事情,需要慢慢處理,問題,需要慢慢解決,既然是要反應對方的狀態,那麼就是要剖析對方情感了。
在現實生活中,精通心理學的人都沒有辦法完全從人的面部表情中知悉對方所有的想法,那麼,鬼這種玩意兒,能夠好得到哪裡去?
思考了一會兒,卓繼續道:“他似乎變得比較喪。”
“喪?是喪氣的‘喪’?”樸真人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的眉頭一挑,有一些不明就裡地看著卓,“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死了很久了,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哪來‘變得’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