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是我姐姐住的醫院，······”
“這是？”
“這是我姐姐住的病房，······”
“這是？”
“這是我姐姐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這是？”
“這是我姐姐的火葬的地方，······”
“這是？”
“這是那個爐子，······”
“這是？”
“這是我姐姐的墓地，······”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天色略微有點兒陰沉。
王彤實在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在自己姐的墓前詢問道：“養鬼，你到底想要幹嘛？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地方的？”
樸真人沒有搭理王彤的疑惑，蹲在王珊的墓前，又看了看身旁站著的王珊，嘟囔道：“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呢？”
樸真人現在也有點急躁，出門逛了一整天，他都是按照王珊的意念來到各個地方，他並不是特別清楚，王珊的魂魄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和‘制杖’交流，是一件聽費力的事情，哪怕紫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樸真人從墓前站起，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塵，背對著王彤詢問道：“王彤，你姐姐生前會說話麼？”
“嗯？”王彤的臉色變了一變，強顏道，“我姐姐當然會說話啦。”
等到樸真人轉身，王彤臉色的不自然已經消失了。
“真人，這女人在說謊。”
樸真人心底回應：“廢話，我當然知道這女人在說謊。”
“要不要搜魂？”
“搜個頭？”樸真人一把將坐在肩頭的紫陽拍飛，“就知道搜魂，我們要學會調查，調查知道不！還有，你給我好好觀察，給我得出個結論來。”
王彤樸真人莫名地甩了一下手：“養鬼，你怎麼了？”
樸真人很自然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我肩膀有點兒不舒服，稍微活動改一下。”
王彤不疑有他，將提在手上的包掛在了自己的肩頭：“那我們回去吧，要去菜市場買點打大蒜麼？”
“大蒜？”
“大蒜不是辟邪的麼？”王彤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今天搜了一下，我可以買點大蒜，這樣我們可以多一點兒準備。”
樸真人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樂呵樂呵地糾正道：“王彤小姐，記住哦，是‘我’，不是‘我們’。”
王彤的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不知道是聽見“小姐”二字，還是因為聽見樸真人拒絕了她的“邀請”。
······
天色，暗了下來，樸真人開啟了王彤家的門。
“真人，我們為什麼不跟著王彤？”
樸真人攤了攤手：“很明顯，人家不想我跟著她。”
“可是，如果跟著的話，我們就可以解出所有的秘密了。”
“別帶‘們’，我已經懂了，是你還不懂。”
紫陽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有一些討好地抓著樸真人的衣角：“真人，你就和我說說唄？到底是有什麼古怪呀？”
“用心想，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開‘情’與‘利’。”
站在樸真人身旁本是木然的王珊，眼神閃過一絲波動，傳達的，是一種名為“痛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