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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乙司對匍匐在自己腳下那個可憐巴巴的女人,不是不動容。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使她再瘋癲,他也要奉陪。
他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悶疼著,成叔把夏乙司的沉默都看在眼裡,有點急,小聲唸叨:“少爺,你就把人帶回來吧,讓夫人安心……”
“你就信夫人這一次,行嗎?”
聽到成叔也跟著求情,夏夫人似乎看到一線希望,趕忙開口說:“媽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害她,只要你帶回來給我看看。”
夏夫人的頭發垂下,遮擋住了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
半是陰沉,半是悽楚。
她不相信夏乙司說的話,她一定要親眼見到他們之間是如何相處的。
愛人之間的眼神,最是騙不過旁人,她一定要見了才放心。
夏家的兒媳婦怎麼能是個隨隨便便的人?
她絕對不可能容忍這一切的發生。
“我答應你,”夏乙司終於說道,“也希望你記得,今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夏夫人聽到自己兒子終於肯鬆口,連連點頭。
夏乙司說罷,朝外走去。
他的姿態,對這個冰冷的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可是,當他站在門口的時候,終究還是沒忍住,站定在原地。
他出神地望著庭院裡被放置在角落的鞦韆。
它安靜的躺在那裡,微微搖晃,好像是要把往昔的歡聲笑語在他的腦海中全部喚醒。
在那個鞦韆,他曾經度過了童年裡最快樂,也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光。那個時候的夏家沒有任何爭吵,他所能感受到的,是這個人世間滿滿登登的愛。
這是夏家的這所老房子,唯一能留給他的,還帶著溫度的東西。
他彷彿能看到男人和女人依偎在一起,女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小鳥依人的靠在男人的懷中。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推著鞦韆,鞦韆上的男孩笑的一臉燦爛。
他還記得他爸當時給他做這把鞦韆的時候,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說,沒事,乙司想要的東西,爸爸都會盡量滿足你。
事實上夏禹舟的確滿足了他很多東西,然而這些對於生活條件越來越好的夏家,並不算是難事。
這麼多年,夏禹舟從來都不知道,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溫暖的家。
然而偏偏生活和那些最俗套的劇情一樣,窮小子娶了富家女之後,把所有財産都設計劃入自己名下,翻臉不認人。
於是所有的美好都變得搖搖欲墜,幸福的碎片變成了割破親情的利刃,他不知道夏禹舟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裡有多難受。
曾經有多在意這個家,在意這個父親,現在就有多失望。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寧可夏家一輩子都貧窮如洗,他可以兩手空空,但他不能沒有愛。
夏乙司的眼神裡,那一絲零星的光芒終於再也消失不見。
他的周身似是被鍍上了寒霜,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決絕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