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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的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相對無言。
夏乙司不瞭解鐘離和沈櫻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糾纏過往，鐘離嘴很嚴，從來不跟他透露半分，沈櫻是鐘離三緘其口的秘密。
縱使是這樣，他也偶爾能得知那麼一星半點兒。
畢竟當時在他們學校，沈櫻追鐘離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挺難的。
然而這麼過年，兜兜轉轉，從鐘離這些前女友裡挑挑揀揀，一直不曾改變的，好像就是沈櫻。
“你跟沈櫻，你今兒就跟我交個底，你們倆到底交往過沒有。”
夏乙司靠著桌子，皺眉問。
鐘離睜開眼，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沒有。”
“連前女友都不算，你還這麼對她牽腸掛肚的？鐘離，牛逼啊。”
夏乙司嘖嘖稱奇。
這搞曖昧得搞到什麼地步，都這麼念念不忘了。
鐘離懶得跟他解釋，夏乙司這樣的腦迴路，讓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
那份檔案，鐘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來撕成碎片，扔到了垃圾桶裡。
“我和沈櫻之間的事兒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整天為了我提心吊膽的。你這個智商都看得出來她有問題，我會看不出來嗎？”
鐘離拿出打火機，一片一片的燒著那些資料的碎片。
這話明明就是對他智商的公開侮辱，夏乙司感到很憤怒。
“你在侮辱我！”
“我沒有。”鐘離燒完了剩下的那些紙片，站起身，拍拍手，又摸了摸夏乙司一頭狂亂的卷發。他好聲好氣的說：“我們小夏律師這麼招人喜愛，我哪兒捨得。”
夏乙司冷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
“趕明兒陪我去看看墓地，給沈櫻選個風水好的地方。”
即使是衣冠冢，也讓她留在最喜歡的清市吧。
“行，我就信你這麼一回，你說沒交往過，那以後關於她的事兒你也少插手。”
“你對沈櫻，就討厭到這個地步？”
夏乙司這孩子氣的反應讓鐘離感到好笑。
夏乙司當然不會告訴鐘離，自己撞見過沈櫻和很多穿著打扮很闊綽的老男人在一起，況且沈櫻從前行事作風太高調，為人張揚，人品可見一斑。
夏乙司知道，那壓根就不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幹的事兒。
“嗯。滿口謊話，行事不端，要是你倆現在還在一起，我保準把你倆拆開。甭想，門兒都沒有。這女的太不靠譜了，從小就不靠譜，現在……”
夏乙司不假思索地回答，但他沒把這句話說完。
逝者如斯，他不做評論。
“那你覺得誰靠譜。”
鐘離站在夏乙司身前，輕輕勾起嘴角，問。
“辛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