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隙之間,似乎在透露著預謀已久的事情……。
“老師,這樣會使你置身與危險當中嗎?如果會有生命危險,我希望你能放棄!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利益而失去你。”
比迪的內心忐忑不安,腦子裡沒有什麼事比納羅的命還重要,只求這個比親爹還疼愛他的老男人不出任何意外,他願意放棄一切!
聽到這句窩心的話,納羅把比迪摟得更緊了。
他用無比憐惜的口吻說道:“我已經九十多歲了,等了二十年才遇見你真不容易。不能為你清理日後的障礙,就是接了我的衣缽你也傳承不下去。”
冒險還有可能保留繼承者,不以身置險連傳承都會斷絕,操勞了上百年的基業歸零,那一生又有何意義?
比迪被勒得滿臉通紅,發熱著腦袋將納羅的思維捋順後,用快要斷氣的聲音調侃道:“老…師…,我們要去哪裡?不會是送…我去地獄吧?”
納羅一聽這聲音不對勁,嚇得趕緊鬆手放開比迪。
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怎麼捨得你走呢?我們是要去大會堂。”
“大會堂是幹什麼用的?”
被勒得差點斷氣,緩過勁來後,比迪好奇的問道。
“頂流權貴開神伺會議交流思想的地方。也可以用做公開審理懲罰出格者的地方。作用很多,決定權在頂流權貴手裡,只要投票透過,幹什麼都行。”納羅微笑的解答道。
“哦,那就好。”比迪聽到不是去和人“開戰”,瞬間就鬆了口氣。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臉驚恐的問道:“審理懲罰出格者?是不是和港口送行時,默克向我打招呼有關?默克會被大人物們清算嗎?我會被審判嗎?”
比迪一驚一乍的樣子,把納羅逗樂了,不自覺的就笑岀了聲來。
“哈哈哈哈~!”
“我都嚇得心臟撲撲跳,老師你還有心情笑!”
一頭霧水的比迪,撅著嘴巴報怨著,完全沒有想納羅會笑他。
“這麼不相信老師?以為我不會給你擺平嗎?”納羅笑著問道。
“不是,老師,剛才不是說你失勢了嗎?”
比迪慌忙辯解道,照納羅的表情看來,他是白擔心了。
“破船還有三斤釘呢,港口的小插曲對我來說不值一提。”納羅不屑的樣子,真的沒把這事放心上過。
“不值一提?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比迪吃驚的強調了一下,沒想到納羅完全不當一回事。
納羅看穿了比迪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告誡道:“規矩是人定的,當然可以由定規矩的人去打破!只要你擁有了生殺奪予的權力,你就可以制定規矩!”
比迪聽得一臉愕然,背後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從小到大一直兢兢業業遵循的規矩,只不過是頂流階級一時興起,可以隨意改變規則的遊戲……。
時值中午,豔陽高照。
一輛鑲滿鑽石的浮光炫目橋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格外的吸引目光。
比迪透過車窗望了一眼,直覺告訴他,這輛豪華浮誇的車,來者不善。
納羅冷不丁的開了腔,鄭重其事的告誡道:“狡詐虛偽是最好的佯裝,也是人最陰毒的地方。明明要用刀捅死你,還會向你笑臉相向。”
“哦,好的老師。”比迪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納羅說的是什麼含意,只能應聲附和,記在小本子上。
浮光炫目橋車突然從三岔路口,拐了一個彎,與雍容華貴橋車齊頭並驅,開往同一個方向。
比迪心裡尋思著,這輛豪華浮誇的橋車上,坐的是什麼大人物呢?
比迪平日與人無冤無仇,怎麼也想像不到這輛車的主人,是這世界上最想他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