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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洞府內，眾人皆不敢出聲打斷白飛的回憶和敘說。
他們為那少年的經歷而心潮澎湃，熱血為之沸騰。
儘管看慣了生死，但在白飛娓娓道來，如同身臨其境，為之歡喜，為之哀愁，為之不忿，為之震驚。
白飛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經歷說得連每一個細節都不落下，而這，也只是前奏，接下來，他就開始說到眾人所期待的重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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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飛說到紫玄府一戰齊如龍時……
當白飛說到再戰齊如龍時……
當白飛說到分光虛靈鼎內的戰明宵最後一縷意念時……
當白飛說到在飛昇通道中跟欖菊兩敗俱傷時……
當白飛說到古云夢飛昇景況時……
白飛停住不說。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欖菊。
欖菊瞪了白飛一眼，輕飄飄說道：“白聖所說不假，那之後，我流落妖族，修為也受到了壓制，直到很久之後才得以慢慢恢復。”
古云夢卻是一言不發，她的腦海中，卻不由泛起那段美好的時光。
白飛並沒有往下繼續將自己在這滄瀾界的經歷，而是直奔主題。
“得益於戰前輩的分神之法，在飛昇通道內，我的神念被分走了四份，分別流落神族、仙族、魔族和妖族。”
“機緣巧合之下，神族神念由當時的神女莫曉茜孕育而出，是為素嬋。”
“魔族神念由當時的青禾魔王孕育而出，是為靜依雅。”
“妖族神念由當時的拓跋城十三王子之妻唐集雨孕育而出，是為拓跋正勉。”
“而仙族神念……”說到這裡，白飛看了一眼胡豔容，見她面露痛苦的神色，知道她已然猜到真相。
“仙族神念由九寒宮胡豔容胡仙子孕育而出，是為胡天澤。”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胡豔容心裡頭悲憤不已。
仙族第一美女，一次簡簡單單的出凡界歷練，卻被一道金光而蒙受了不白之冤。
得益於凌碧瑤的庇護，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但胡豔容知道，這背後有多少閒言碎語。
小宛扶著她。
小宛的心情也非常不好。
妖族那邊，別說魅影預料不到而暗自神傷，就連欖菊也是第一次得知這樣的真相，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他的神念所化，難怪她一直以來都感覺拓跋正勉的氣息是那般讓她厭惡。
冥日、東角等人默默不語，心中也早就翻了天。
白飛並沒有提及樂興、青翊、松陽和洛舒乃被他的神念所取代，更加沒有提及神諭、仙旨、妖鑑和魔聆一事。這並不是他有所顧忌，只是一說出來，免不了又要花費一番唇舌。
他嘆了一口氣道：“樂興、青翊、松陽、洛舒之事……連我都沒有想到，素嬋等人竟然另闢蹊徑，利用他們成就仙君之境，更甚者，樂興跟松陽因此身隕，青翊和洛舒雖然留得一命，卻也只是靜依雅和胡天澤的傀儡，且被其下了禁制，如今，我神念趨於圓滿，他們自是難逃身隕之下場。”
“為此，神族、魔族、仙族和妖族可各自選派兩名天賦不錯的修士送來千層塔，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他們，算是對四族的損失稍作補償。”
“澤兒他……他……”胡豔容牙關打顫道。
白飛看著她，緩緩道：“神念歸一，他們四人自然不再存在。”
胡豔容再也忍耐不住，一頭栽倒，被小宛緊緊扶住。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