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神色肅然,程曉敏臉色有輕微的變化,老者提著茶壺的手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顫動。
“白將軍快人快語,老朽佩服!”
老者嘆了一口氣,接著道:“白將軍放心,老朽可以給你一個保證,不管如何,濱土郡的軍隊是不會和你們作對的,老朽甚至會說服軍中將士看清形勢認清未來,希望白將軍能夠接納他們。至於另外四郡,老朽卻沒有這般能力,唉,要不是領袖一去不回,老朽……”
“前輩,白某聽聞濱土郡領袖失蹤已久,你們七位城主無時不刻等其迴歸,你們的高義讓白某敬服,只是……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們是在等他的傳人嗎?”
“人生百年,我們對領袖的迴歸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是,我們相信,他一定會有傳人留下的,這也是我們的希望。”
“白某斗膽問一句,你們以什麼來確定是不是領袖的傳人?”
“這個……這個雖然是秘密,但老朽卻也可以跟白將軍說上一二。領袖失蹤前已有安排,他將一塊玉佩一分為八,我們七兄妹各自得其一,唯獨中心的一塊被他帶走,我們只認物不認人,如果有人帶來這塊玉佩,那麼,這個人就是我們等待的人。”
“白某是否可以一觀?”
老者猶豫了片刻,朝程曉敏使了個眼色,後者轉身自胸前將佩戴的玉佩取出,而他也取出自己的玉佩。
兩塊玉佩銜接在一起,看其形狀,老者的為整塊玉佩的上邊,而程曉敏的則為整塊玉佩的下邊,兩塊殘缺玉佩相同的地方是一邊圓滑另外一邊卻都有一道像鋸齒一般的裂痕。
這兩塊殘缺玉佩一擺出來,鄭霜蘭就瞪大了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蘭花!”
這時,白飛的聲音響起。
鄭霜蘭會意,立馬轉身將小麟贈送給她的那塊玉佩掏出來。
老者的雙眼頓時發亮,程曉敏的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白飛將鄭霜蘭的玉佩嵌進兩塊殘缺玉佩中,上下兩個鋸齒與兩塊殘缺玉佩的裂縫無縫銜接,左邊尚有兩個鋸齒,右邊尚有三個鋸齒。
“這……”
老者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說道:“白將軍,你稍等。”
又轉向程曉敏道:“七妹,你讓他們來一趟,越快越好。”
“可三哥他……”
“你親自去接他過來。”
…
三個小時後,此地多了五人,其中一人還兀自嚷嚷著。
“大哥,前線還在打仗呢!你讓七妹將我叫回來……咦,你們都在?”
“三弟,稍安勿躁!”老者喝斥一聲,接著說道:“你們將玉佩都拿出來!”
七塊殘缺的玉佩在七個鋸齒的銜接下,合併成為一塊完整的玉佩!
包括老者在內,七大城主的雙眼瞪大圓圓的。
“姑娘,這塊玉佩……”老者壓制住心頭的激動,望向鄭霜蘭道。
鄭霜蘭有些束手無措,拿眼神望向白飛。
白飛輕咳了一聲,開口道:“英雄山上,有一具屍骸……這塊玉佩,卻是蘭花從小就一直佩戴著的,至於是不是你們的領袖交給她的,白某就不得而知了。”
“白將軍,老朽先前說過,我們只認物不認人,更不會去管這位姑娘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她能讓八塊殘缺的玉佩合一,這就夠了!”
白飛發現,這些人再次看向鄭霜蘭的目光中,隱隱多了一些敬重。
程曉敏卻是偷偷瞧了白飛一眼,好似要看進他的內心,臨來之際,這人特意帶了這位姑娘來,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出嗎?
雖然有這樣的懷疑,但她也和老者一般,如今玉佩還原,意味著濱土郡新的領袖的誕生,她在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