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一位位健卒吹響了衝鋒的軍號,戰鬥已經持續七日,鮮血已經深深的滲入地面,周圍的禿鷲都肥大了一些。
耶律洪基面露幾分惱恨,畢竟死的都是遼國健卒,損傷的是他的力量。
耶律涅魯古已經徹底瘋狂,速戰速決的計劃失敗,持續戰鬥至今,莫說手下人心浮動,就連糧草都難以維持。
說句不好聽的,若非這七日戰死大量計程車卒,他的糧草已經被吃光。
耶律涅魯古原本的計劃,是擊敗耶律洪基後,得到耶律洪基帶的糧草。
他知道耶律洪基準備拖時間,定然帶了巨量的糧草,完全可以維持自身的消耗,但必須速戰速決,不可拖延。
如今卻打了足足七日,雖然對於一場戰爭而言,七日時間並不算久,但對耶律涅魯古而言,實在是太久。
久的不僅糧草不濟,就連麾下計程車卒都叛逃許多,留下的都是死忠。
這些人大多受過他父親的關照,認可他的“正統”身份,決定和他進行最後的衝鋒,要麼成功,要麼身死。
耶律涅魯古也有了豪氣,把最後的酒肉全部吃完,進行最後一次進攻。
要麼贏,要麼死!
進攻一波接著一波,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血紅色的浪潮出現在草原之上,充滿了血紅色的慘烈。
幽州之地,亦是如此。
兀顏延壽連續攻城七日,攻城器械被摧毀大半,麾下士卒損失慘重。
遼兵一次次衝上幽州城頭,又一次次被火油澆下來,然後再釋放火箭,形成一道火牆,把後面的人阻攔住。
趁著火牆的阻隔,幽州士卒則是會放箭,擊殺衝的最靠前的遼兵。
鮮血的腥氣,以及火焰之下濃烈的焦臭味,還有濃郁至極的死氣,即便隔著數十里,也能讓人嘔吐出來。
天下或許有更噁心惡臭的味道,但絕沒有任何一種味道,比這個味道剛讓人想要嘔吐,把苦膽水都吐出來。
盧俊義林沖全都負傷,尤其是盧俊義,曾經三次出城偷襲,取得大量戰果的同時,也被射出三處創傷。
“呸!”
盧俊義吐出一口血水,拿出隨身的水壺,把僅剩的清水盡數喝光。
靠著冰涼的冷水,盧俊義暫時恢復幾分清明,本已模糊的眼睛恢復了幾分光亮,揮槍擊殺衝上城頭的遼兵。
林沖一揮手中丈八蛇矛,把三個遼兵掃了下去,罵道:“這些人難道都不要命了,怎麼變得這麼癲狂?”
激戰至今,連林沖這種老實人,也積攢了無窮火氣,說話下意識就是直接開罵,聲如雷霆,飽含殺意。
盧俊義笑道:“你這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的容貌,看起來好似張飛,可你平日太溫吞,如今才有張飛的風采!”
林沖道:“張飛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我可做不到,我倒是覺得李爵爺可能有這個本事。”
盧俊義道:“你小子,拍馬屁都不知道看看地方,李爵爺又不在這裡,你說的再好他也是聽不到的。”
林沖笑罵道:“去你的混蛋!”
盧俊義道:“打到這個日子,不是混蛋也是混蛋,反正我就是混蛋!”
兩人本是師兄弟,以前雖然互相不知道,如今卻已然知曉,相互配合卻是親密無間,連殺數十位遼兵。
經過戰火的洗禮,年輕的岳飛快速成熟起來,無論是守城防禦,還是偷襲襲營,亦或是後勤糧草、安撫傷兵,乃至於安撫百姓,全部都做過。
在培養人才方面,尉遲明誠顯然非常的合格,給予各式各樣的歷練。
每一樣都是親身實踐,每一樣都是親眼見證,戰爭絕不僅僅是衝鋒,也不僅僅是士卒,而是一整個體系。
尉遲明誠解釋道:“無論是攻城戰守城戰野外對戰,決定勝利的不僅是將軍和士卒,還有很多外界因素。”
糧草能不能及時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