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
遠處響起了雷鳴般的聲音,又像是錢塘江排山倒海、噴珠濺玉的潮水。
可這既不是雷鳴,也不是潮水,而是奔馬,賓士而來的遼國鐵騎。
以遼國鐵騎的速度,從聽到這個聲音開始,便說明周圍已經被包圍。
肖清芳滿腔的驕傲,瞬間從雲端被拉回泥潭,又狠狠的踩上七八腳,面色忽青忽紫,好似醃了三年的醬茄子。
“李!瑾!瑜!”
肖清芳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惡狠狠的看著李瑾瑜,似乎在想該從哪個部位下口,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雖然沒有殺父殺母、殺師殺親的血海深仇,肖清芳卻想食其肉寢其皮,恨意傾盡三江四海也難以洗清。
李瑾瑜閉上眼睛,滿臉都是享受的神色,溫潤的藥力真的非常舒服,讓李瑾瑜感覺飄在雲端,落在棉絮上。
柔柔的,軟軟的,暖暖的,想要找一個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找!死!”
李瑾瑜睜開眼睛,笑道:“大姐您誤會了啊,你把我打暈帶到此處,又給我上了一身鐐銬,這都和我沒……”
肖清芳懶得聽這些廢話,拔劍刺向李瑾瑜胸腹,要把李瑾瑜一劍穿心。
雖然恨不得把李瑾瑜嚼碎,但時間已經來不及,直接殺死最為穩妥。
“咔!”
李瑾瑜輕輕一抬手,寶劍正好劈斬在鐐銬上,精鋼鐐銬瞬間四分五裂。
肖清芳心中一驚,李瑾瑜明明已經被封住穴位,怎的還有力氣還擊?
細細看去,李瑾瑜身上的繩索不知何時已然斷裂,鐐銬不是被震斷,而是早就被解開,被李瑾瑜當做成武器。
李瑾瑜身上的繩索,是把牛筋裁成細絲,然後再浸泡秘藥,九浸九曬,歷時三年,才能製造出這麼一根。
刀槍不入、水火難傷,就算用寶刀寶劍切割,也需切割十幾二十次。
綁縛李瑾瑜的方式,乃是環繞脖子一圈再綁縛手臂,用力掙扎的後果,便是會勒緊脖子,把自己活活勒死。
精鋼鐐銬出自魯班神斧門,卡扣相互之間環環相扣,就算楚留香被這東西綁上,短時間也絕對解不開。
更別說李瑾瑜被磁針封穴,渾身真氣半點用不得,如何能夠掙脫?
就算有解鎖的本事,自己一直都站在這裡,又是何時解開的呢?
肖清芳腦海中滿是疑慮,雖然萬分想殺死李瑾瑜,卻忍不住胡思亂想。
李瑾瑜一邊左蹦右跳,如同靈活的猿猴一般躲避,一邊發動嘴炮攻擊。
“大姐不要誤會,外面的人真的不是我帶來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要不你想想那什麼惠靈,很可能是惠靈帶人來此,殺掉你搶走我!”
“你剛才解決我許多疑問,我也回答你幾個問題,比如如何解開繩索。”
“牛筋繩子雖然結實,但系的扣子不是很死,我用珺琪教我的方法,操控一隻老鼠,把釦子拽開了。”
“鐐銬就更簡單了,我這幾個月給朱停送去好幾件大買賣,朱停本著買一送一的原則,教我如何開鎖。”
“鐐銬上的七巧連環鎖,朱停剛好教過我解法,我用小手指甲捅開!”
“你想問我解開鐐銬的時間?當然是你說到高興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仰頭看天,那就是我的時間。”
“身上的磁針封穴?你忘了我們家有個神醫?這玩意兒我用的多了!”
“你用的封穴法門雖然特殊,但我從左國師那裡學到九陰解穴法,又從大理學到一陽指,推斷解法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