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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入遊戲場景“魔鬼的藝術”, 本次遊戲耗費2000戀愛幣,剩餘戀愛幣為……]
[遊戲載入中……遊戲載入成功!]
[祝您遊戲愉快!]
嘩啦——嘩啦——
熟悉的海浪聲,熟悉的海鷗鳴叫聲, 以及熟悉的搖晃而不確定的感覺。
易文君知道, 自己這是又一次回到了開始。
但就如同第一次遊戲時那樣, 易文君感到自己的觸感一點點從虛無變得真實, 就如同電影技巧裡常見的淡入淡出,也像是電影主人公從夢中醒來時那段迷茫而不確定的時光。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開場,甚至非常有電影質感。
然而當易文君第二次體會這樣的感受後, 她卻驀然發現這樣的感受其實非常奇特——明明像是真實的,但又帶著一種強烈的朦朧和不確定。
就像是踏在現實與夢的邊界,又像是瀕死時的那一段走馬燈。
易文君心中輕咦一聲,心念微動。
而與此同時,幾乎就是在易文君察覺到這“淡入淡出”的奇特感的那一瞬間, 易文君聽到那原本平靜溫柔的海浪聲似乎也變了個調。
“弗洛拉……”
恍惚間,海浪聲化作了呼喚, 一個易文君確定自己曾經聽過的熟悉聲音, 正在一個極遙遠的地方呼喚著她。
“弗洛拉……”
易文君試圖凝神細聽,試圖去分辨這個聲音的主人。
但奈何這段聲音實在是太模糊了, 在易文君混亂的感官中,它就如同淹沒在大海中的水滴, 看不見也捉不住。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文君過度使用自己的聽覺的緣故, 此時此刻,易文君的頭顱隱隱作痛, 甚至一度感到頭頂那海鷗的鳴叫聲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漫長而冰冷的電流音, 令人窒息。
嘀——
嘀——
嘀——
易文君頭痛欲裂。
“……弗洛拉?弗洛拉?!弗洛拉, 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在連續不斷的呼喚下,易文君終於從那像是將她的腦袋生生鑿開的痛楚中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菲利克斯正蹲在她的身前,驚慌失措地看著她,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顯得格外高大的麥爾斯正皺眉瞪她。
“沒用的小白臉!”麥爾斯低低說了一聲,像是不滿又像是心虛。
菲利克斯怒了:“麥爾斯,你到底在幹什麼?我明明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弗洛拉真的暈船,她很不舒服,為什麼你還要這樣逼迫她?我都說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還是說你的面子就這麼重要嗎?你就一定要你弟弟的未婚妻來給你爭取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心嗎?!”
麥爾斯也生氣了:“什麼叫為了我的面子和我的自尊心?如果不是這個小白臉一直推脫著不肯見人,我會以為她是在假裝暈船嗎?”
菲利克斯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那你現在看到了?你現在還在懷疑弗洛拉是在推脫嗎?!”
麥爾斯卡殼了。
易文君趁著兩人爭吵的工夫,環首四顧,這才發現自己的確回到了遊戲開始的地方。
只不過由於剛才突如其來的頭痛,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跌坐在了地上,可能臉色還非常難看,令菲利克斯和麥爾斯都嚇了一跳。
這樣的舉動,不但坐實了“弗洛拉暈船”的事,還讓菲利克斯一陣暴怒,姐弟倆就“窮姑娘攀上白富美”的事再度爭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