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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情況, 意料之外的收獲。
易文君心中沉吟,在接下來的三言兩語間很快將不安的彭斯警長送走。
不過,當易文君靜下心來再回想“赫伯特六世可能還活著”的訊息時, 她卻又覺得這件事雖然在意料之外, 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按照起源篇裡的表現, 易文君實在很難相信那個冷酷的赫伯特六世竟是一個會因妻子離世而“悲傷過度”殉情的人。
這不, 果然詐屍了不是。
但很快的,問題又來了——赫伯特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到底藏在哪兒?
哪怕是使徒,能力發動間也得有個有效射程吧?
以生命母神的聖徒胡克二世、或者以生命聖主的那位白發聖徒為標準, 他們的能力輻射範圍大約可以覆蓋一個宮殿,也就是面積10公頃左右,半徑約1.7公裡,算是非常了不起了,人形自走大炮不過如此。
而赫伯特六世的能力肯定是比不上聖徒們的, 所以假設他能力射程極限在1.2~1.5公裡,那麼當他發動能力想要殺人時, 必定不會離得太遠, 至少要待在城堡內。
雖然鄧莫爾司祭有過證詞,說殺害瑪麗安的兇手就在眾人之中, 不過易文君卻知道——如今擺在大家面前的,其實是兩起事件。
直接動手殺害瑪麗安的兇手, 不一定就是幕後真兇, 而可能只是真兇手上的一把刀!
思考間,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當時鐘指向九點,離易文君“公佈答案”只剩最後一個小時的時候, 敲門聲響起, 易文君終於等到她真正等待的人——加德納男爵。
“看來你終於下定決心了, 男爵。”
看到這個男爵出現在門口,易文君終於露出真心笑容。
“請進,請坐,對了,還有關門。”易文君的神情非常親切,“加德納男爵,太好了,我想你終於決定來來跟我談談你殺害博林男爵的心理路程了?或者是你被人威逼利誘殺害瑪麗安時的想法?請說吧,我一定會好好聽的。”
——什麼?!
這一瞬間,加德納男爵臉色劇變,轉身就要逃跑,但他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易文君的一句話就將他釘在原地。
“你確定要離開嗎,加德納男爵?你確定你要獨自面對樓下那一群能將你瞬間撕裂的使徒們,都不想跟我這位柔弱的女士來一場坦誠的對話嗎?”
加德納男爵汗如雨下,握緊門把手的手掌緊了又松,反複數次,臉上的表情也在涔涔冷汗中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易文君笑了一聲,繼續道:“哦,對了,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打算殺了我的話,那恐怕是來不及的,因為在你之後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來拜訪我了,所以我如果真的死在這裡,那麼最多一小時後,樓下眾人便能立即發現,而後推測出動手殺我的人就是你——加德納男爵,你是想要跟我好好談談,還是想要搏一搏可能性,試探一下大廳裡大家腦袋夠不夠靈光,還是試一試你背後的那個人肯不肯保你呢?”
這一刻,加德納男爵臉上肌肉一陣抽動,片刻後,他轉過身來,面對易文君,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那和藹可親到近乎懦弱好欺的模樣。
“女士,你說笑了……我怎麼會對你出手呢?”加德納男爵苦澀道,“我做下的這一切……都是被迫的……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人……我本來應該是一個好人啊,女士!”
易文君不置可否,一指面前的沙發椅,道:“請坐,我們還有一個小時來談論此事。”
加德納男爵嘆了口氣,坐在了彭斯警長曾坐過的那張沙發椅上,開始了一番漫長的自我剖白。
在剔除掉那些閃爍其辭、自我標榜和粉飾太平後,易文君很快從加德納男爵的口中拼湊出了一個十分具有時代特色的黑色幽默故事——
原來,加德納男爵和博林男爵兩家說好聽點是世交好友,說難聽點就是兩個不起眼的小透明在王都抱團取暖,汲汲營營,琢磨著加官進爵的辦法。
只不過這麼多代下來,兩方的爵位都沒啥進展,都是誰都能踩一腳的男爵爵位,不過博林男爵家倒是有意外收獲,經營有方,發家致富,很快就鳥槍換炮了。
於是漸漸地,每天表面光鮮亮麗回家卻只能啃麵包的加德納男爵,就從博林男爵的好友不知不覺淪落為了博林男爵的小跟班,而報酬就是博林男爵時不時拋過來的一些經濟上的支援和麵子上的支援——面子支援是指在大家出席重要宴會的時候,博林男爵會借給加德納男爵一些貴重配飾撐場面。
不得不說,這樣身份、地位和心理上的轉變,換做一般人,大多都難以接受。
普通點的直接表示自己不需要這種代價是變作曾經好友跟班的“支援”,傲氣點的就幹脆不混這個王都了,回自己的領地去當個橫著走的土皇帝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