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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柳水柔無奈的苦笑一下，將頭轉向一邊，看著那一地的玻璃渣，眼神渺渺茫茫。
“涼茴……我還是做錯了很多事情，包括給那個人一個機會。我就不應該將他當做我的父親來看待，上了這樣的當。”
說著柳水柔又看向了我，那種眼神裡夾雜的絕望和失望，像是隻言片語無法講清楚的毒藥，一點點滲透到我的心裡。
“水柔你先別說了，等我們療養好傷口，再說什麼都是可以的。”
我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雲錦，她朝我點點頭，搖了搖手機示意已經打了電話。
我再看向柳水柔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開始有些打顫。
眼淚更洶湧的從我眼裡落下，我哽咽的拉住她的手，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
柳水柔的臉幾乎透明，略略恍惚的視線落到我的臉上，緩緩笑了。
“來不及了，我能等你來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讓我將話說完。我的事情已經無關緊要了，我想你必須知道真相。”
柳水柔艱難的伸出手，我立馬俯身，抓住她的手放到我臉上。
她的手輕輕的撫上我的臉龐，空洞的眼睛裡慢慢充滿了淚水，她虛弱又堅定的看著我，不容我有一點點的反駁。
搖頭，我不停的搖頭阻止她，不要她再耗費體力，可是她卻還能堅持這，淡淡的微笑。
“涼茴，你就是太溫柔了，才會被他們這樣耍的團團轉。”柳水柔輕輕嘆了一口氣，“樂珊訂婚現場，那個希文，就是楚蒔川。”
腦袋轟然作響，我雖然已經考慮到這個結果了，可沒想到被這樣的方法告知真相。
“還有……還有我父親柳政梁，那是一個嗜血的瘋子，涼茴……你一定要，一定要注意保護你自己，這一次我真的錯了，你明明提醒過我，要我小心，我卻小心眼……”
柳水柔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一雙手緩緩滑落在一邊，看上去用盡力氣一樣。
“水柔我怎麼樣你一點也不用擔心，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你堅持住好不好？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別再說話了。”
亂糟糟的真相把我的思維攪得亂七八糟的，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恐懼和絕望。
比起我的慌亂，柳水柔顯得更加泰然自若，像是已經全盤接受，已經無所謂這種結果一樣。
“涼茴……你要著急，我不會死的。我還不能死，我還要看看，這些人能壞到什麼地步，還有什麼樣的花招。”
我拼命的搖頭，想要阻止柳水柔繼續浪費體力，但是她卻微笑著，堅定的安慰我。
“水柔你怎麼這麼傻？這種時候你就要告訴我，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不要這樣，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