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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看報紙慕名求醫 住旅館被罰重金
鄭兵被搶救活了,因為輸液太多排尿的問題,必須解決。當前鄭兵排尿困難。所以醫生、護士在盡量不用藥的情況下誘導排尿。他終於排尿了,一家人和鄭兵朋友以及參加搶救醫生、護士、領導都萬分的高興,醫生說這是奇跡,是死而複生啊。
鄭兵繼續住了幾天醫院,出院回家養病治病。從精神病的病情來看,是好了許多,人比以前明白了好多,說話也有條理了,就是鄭兵更蔫了,睡覺還是不好,不吃安眠藥仍然不能入睡。所以一家人,還不輕松,還是千方百計的為鄭兵治病。
一位遠方親戚張大姨來了。鄭兵的媽媽熱情接待這位遠方的客人,張大姨進屋就問,二外甥的病咋樣了,見好不?
鄭兵的媽媽說:“住院以後,是好一些,我看還是沒有徹底好。”
大姨說:“多好的孩子啊,有那樣的病,可惜了這孩子呀。出院以後,又找人看看沒有啊?”
鄭兵媽媽:“找了,他媳婦不斷地找人治啊,就是不靈驗,說的好聽,不能治好病。”
大姨說:“我家鄰居的媳婦,看見在院子裡做活的人,在石頭堆裡抓住兩個黃鼠狼小崽子,用鐵鍬給拍死了,她就跑到院子裡,和人家打架,叫人家賠她的孩子,做活的人不理她,她在院子裡是又打又罵,又哭又嚎的沒完沒了,從那一天起她就病了,天天哭哭唧唧的要孩子。後來,他男人從城裡接來一個神漢,那個人一進院子就東看西看,用桃木劍比比劃劃,然後在前門上貼了一道符,進屋燒香叫病人磕頭,那媳婦一邊磕頭一邊說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大仙說:“饒你不死,快快的走吧。那媳婦趴在炕上不哭了,媳婦的就好了。大妹子啊,依我看大仙還是很靈驗的,是不是呢?”
鄭兵媽媽說:“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大姨說:“不妨,我們也叫二外甥試一試,”
鄭兵媽媽說:“到哪裡去找那個人哪?”
大姨說:“有,那個大仙已經到我們這裡來了。”
鄭兵媽媽問:“他到誰家去了,還有人找他治病嗎?”
大姨說:“我去找來,把咱們孩子的病治好了比啥都強。”一邊說一邊出門找人去了。
那個人進到屋裡,燒香,給鄭兵看病,鄭兵知道他是大仙,是來給他治病的,就火了。站起來,指著那人的鼻子說:“誰讓你來的?你幹什麼來了,你是誰呀?你來找打的吧,你走不走,你想不想活了,你說,你說!”
大仙知道鄭兵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打人是白打,他怕了他怕這個大個子精神病人了,連忙退出門外就走了。
鄭兵媽媽拿出20元錢,給大姨說:“這孩子有病,沒有禮貌,這20元你給吧,治病不治病的,人家來一回,是這一點意思吧。”
朋友送來一張報紙,上面整版刊登一位專治精神病大夫的事跡和有關資料,根據報紙提供的地址,派兩個人前去了解情況,他們回來說:“這位大夫在當地的威望很高,到他那裡治療精神病的人很多,每天早上五點開始掛號,治療的方法我們沒有看到,聽在他那裡治療的人說是用銀針,雖然很疼但是效果還可以,有一個人原來是經理得了精神病,經過在他那裡治療以後,現在仍然當經理,還有一個年輕婦女親口對我們說:‘她得病很重,手拿菜刀追趕婆婆,治療一個療程就好了,由於在家看電視劇武打片又犯病了,又在這裡進行治療,現在基本好了。’也有人說:‘他在這裡治療很長的時間效果不明顯。’”一家人聽了他們的介紹之後,認為從治療效果來看還可以,問題是他是個人行醫,總覺得沒有安全感,因為他不是醫院,所以吃住的問題也很大。有人不願意到那裡去治療,多數人同意到那裡去治療,理由是不管他是國體還是個體只要他能治好病,我們就到他那裡去治病。
鄭兵吃了大量安眠藥,在昏迷中被搶救過來之後,頭腦確實比較清醒了好多,他不願意再出遠門治療,身體疲勞的很,需要好好休息。可是又一想在搶救自己生命關鍵時刻那一針,有了那一針自己就活了,沒有那一針自己就沒有生命了,既然大家都願意讓我到外地去治療,那就去吧。
因為鄭兵的體質很弱,出遠門需要照顧,同時也怕在路上出現新問題,所以陪鄭兵治病的人比較多,有鄭兵的父親鄭維,有鄭兵的愛人小冷,還有單位派來的兩人。
他們攙扶著鄭兵上了火車,車上人多沒有座位,只好在車門過道擠塊地方讓他坐下,因為他身體太虛弱,他出虛汗,衣服都濕透了,鄭維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鄭兵披在身上,即便是這樣,涼風一吹鄭兵還是全身發抖。經過與車長聯系買到了臥鋪,鄭兵的氣色才有好轉。
下了車直到診所,這是一家不在街面上的診所,要不是提前有人探路,這個地方還是很難找到的。下午三時到了診所,因為不是早五點卦號的醫生不見,有一位40多歲婦女說:“你們是誰治病啊?”鄭兵的愛人手指鄭兵說:“是他治病,我前幾天已經和你說了,我們要到你們這裡來治病的。”那個婦女看看鄭兵說:“是精神病吧?不是精神病別到這裡來湊熱鬧。我們這裡是專治精神病的,你們要治病,先交錢買票。十天一個療程,每天一張票,每張票10元。”小冷拿出200元錢說:“我先買兩個療程的票吧。”
他們在就近地方找到了一個家旅館,為了節省開支他們五個人準備自己做飯,經過協商旅店老闆同意他們自己做飯。不過還得加些錢。
第二天早5時到了診所,掛號後就診,這位醫生個子不高,短粗胖,惡眉瞪眼的。和善不足嚴肅有餘。他給人治病很古怪,不問病情切脈之後就紮針,他治療時不讓別人看,是在治療室裡進行。他非常嚴格的要求病人忌口,病人在治療時期不能吃肉類、魚類、奶類、蛋類、蔥、蒜、韭菜、蘋果等。據說他的治療方法是從深山裡老和尚那裡學來的。原來他是個窮苦的孩子,一天病倒在大廟門口,有一位老和尚把他救活了,後來他出家當了和尚,在他師傅那裡學習一些治療精神病的方法。以後他還俗了,結婚了,在家裡給人治病。
鄭兵還是能夠配合治療的,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到診所治病。單位來的兩個人先回去了,鄭兵的父親鄭維也回家辦事去了,這樣就只有鄭兵的愛人陪著他治病。他們堅持治療半個多月,鄭兵每次治療都出虛汗,他自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在這種情況下,是繼續治療,還是回家他們拿不定主義。一天晚上,兵睡不著覺,在屋外邊走動,和保安發生了沖突,雙手被考上,說他打壞公物,打傷保安人員,罰款2000元。經過家裡人交涉,交1000元罰金了事。
經過兩個療程的治療,鄭兵的病不但沒有治好,反而加重了,因此就不能再在那裡繼續治療了。鄭兵回到家裡,一家人對旅館的做法都非常氣憤,此時兵的病情加重了,兩眼發直,問他什麼話,都不說。有人提出要告旅館侵犯人權傷害他人罪,哥哥說:“按說是應該告他的,可是,誰能給我們作證呢?兵是精神病人無權作證,他出事應該由監護人負責。所以說現在我們不能告發。再說,當前我們也沒有精力打官司,主要是全力以付的千方百計的給兵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