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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左權殉國
左權殉國
國難左權赴前線,協助朱彭勝百戰。
指揮千軍破鐵臂,抗日英才垂百年。
1942年5月,日軍集中第三十六師團,第四十一師團,獨立第一、三、四、八混成旅團,共2、5萬人,掃蕩太北區。
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坐鎮保定,第一軍司令官巖松義雄準備由太原坐鎮潞安,指揮獨立混成第三、第四、第一、第八旅團從東、北面,第三十六師團從西、南面對八路軍構成合擊圈。5月19日八路軍主力部隊大部已經轉出外線,只有中央北方局和八路軍總司令部、政治部、供給部、衛生部、軍械部、軍工部、新華日報社和北方局黨校還在敵人的合擊圈內。
副司令員彭德懷、參謀長左權、政治部主任羅瑞卿、供給部長楊立三、黨校副校長楊秀峰等首長研究,決定在敵人分路合擊時,承隙鑽出合擊圈,而後在日軍撲空撤退時,伺機殲其一路至幾路。左權將總部決定和轉移路線與一二九師部進行了周密的協調。
5月25日10時,八路軍總部、北方局、黨校新華社的大隊人馬,集結在南艾鋪、高家坡一線的山溝裡,四面都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日軍已經構成了包圍圈。
左權從飛機反複轟炸和槍炮聲判斷,日軍以極大的兵力,正在向心攻擊,壓縮包圍圈。根據幾位領導人的決定,指揮分三路突圍。左權率領司令部和北方局機關人員為第一縱隊沿著漳河以東,由南向北突圍;羅瑞清率領政治部、黨校和新華日報社為第二縱隊,向圍。後勤部門為第三縱隊,由楊立三率領向東北角突圍。左權佈置了三路突圍任務後,將一、二科有指揮作戰經驗的參謀人員,帶著電臺,分派到各縱隊,組織龐大的非武裝人員沖鋒。
敵人發現了,八路軍分路突圍的意圖,快速的收縮包圍圈,飛機大炮狂轟亂炸,剛整理好的隊伍又混亂了,左權大聲喊:同志們不要怕飛機,不要光看天上的飛機,更要注意地面上的敵人,快沖啊!他看見彭總還沒有走,立即跑過來,叫作戰科長和兩個參謀跟彭總一塊轉移,並命令警衛連連長唐萬成帶著一個排掩護。他對彭德懷說:“副總司令,你的轉移路線由王科長負責,立即就走。”
彭德懷看著滿山遍野的突圍人員尚未突出去,站在那裡沒有走。左權嚴肅的對彭總說:“你的轉移,事關重大,只要你安全突出重圍,總部才能得救。”
彭德懷說:“個人突圍,時間還早。”他要指揮部隊突圍。
左權急切的說:“你的安全牽及八路軍的榮譽,日軍是鐵環合圍陣,再晚一點突圍可就困難了!”
十字坡周圍成了煙山火海,槍聲、炮聲、殺聲震耳欲聾,左權嚴肅命令:“唐萬成你應該知道愛護彭總了,快把他扶十馬背!”
唐萬成,指揮戰士,將彭總扶十馬背,彭總騎在馬上,不願意離開大家。目標大了,太危險了。“唐萬成,連人帶馬給我推!”左權斬釘截鐵的命令。
左權目送彭總突圍之後,急忙奔向司令部直屬隊,指揮大家突圍。午後2時,大隊人馬轉移到十字嶺高家坡山腰間,這裡是敵人槍彈射不到的死角。左權說:“同志們,我們要勝利,就得一齊沖,一齊沖就要聽從指揮,只要沖過前面一道封鎖線,我們就安全了。”說完,他就到隊伍中清點人數,檢查機要。
他發現檔案箱不見了,就對身邊的警衛員郭樹保說:“樹保,回頭去找,一定要把檔案箱找回來,那是黨的機密。”
樹保請求道:“參謀長,我不能離開你,我的任務是保衛首長的安全!讓小張去吧,我不能離開你。”
左權說:“你熟悉情況,他是新戰士,快去吧,不要為我擔心,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務。”他見樹保往回跑,又關切的說:“你朝北艾鋪方向找總部,我在那裡等你。”
正在這時,唐萬成跑來了,拉著左權的手說:“參謀長,彭總已經突破封鎖線了,你不能象普通戰士一樣在炮火裡穿來穿去,快跟我走吧。”
左權嚴肅的說:“不行,我有我的職責,萬成,你不要管我,你要跟上彭總,”又補從一句:“要是彭總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槍斃你!”
唐萬成無奈,追趕彭總去了。這時太陽已經偏西了,敵人的大炮飛機瘋狂的轟炸,左權登上一處高地,從容地指揮部隊繼續突圍,不斷的高喊:“不要隱蔽,沖出山口就是勝利,同志們!快沖啊!”
突然,連續兩發炮彈在左權身邊爆炸,他倒下去了,就再也沒有站起來。年僅37歲。
述評:左權是八路軍中在抗日前線犧牲的高階將領,他曾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與劉伯承合作翻譯《步兵戰鬥條例》、《合同戰術》等。他是八路軍中的英才,是優秀的軍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