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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蕭蕭又一次做了那個夢。
夢裡她再度回到前世的最後一天,那時去找懷承軒和袁宜要個說法的她, 剛從他們同居的豪宅被趕出來, 又遇見大批蹲守的記者圍追堵截。
慌亂逃竄的時候, 她糊裡糊塗地跑進一家酒店。等她反應過來, 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酒店頂樓的天臺上。
那是座很高的大樓,她無意識地走到護欄邊向下看,看見的是底下螞蟻一樣小小的人。
她忽然就生出一種想要縱身躍下去的沖動。
而她事實上也這麼幹了。
若非在最後一刻, 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拽住了她的手臂。也許根本不用等到懷承軒他們出手,她已然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從護欄上重重摔迴天臺那一下, 似乎喚醒了她的理智。她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許久之後方才抬頭去看那個人。
面前半蹲著望她的人,長著一張全z國人都無比眼熟的臉。那是市顧家的太子爺,顧孟平。
曾經投了無數份自薦信都沒能見到的男人,此刻就活生生地在跟前, 並且幾分鐘前他還救了她的命。
她呆怔著凝視他, 半晌才想起來道謝。顧孟平擺擺手,用一種饒有興致的審視眼神看著她, 許久開口:“你就是最近花邊新聞滿天飛的那個小演員?”
她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還是星火娛樂的總裁。
幾乎能想象到下一刻他臉上的笑意,就會轉為和別人一樣的唾棄和鄙夷。她半闔下眼皮, 雙手撐著地面站起來,撇開臉冷硬著嗓音回他:“對,我就是晚蕭蕭, 一個出了名的□□。顧太子爺是不是很後悔剛剛救了我?”
他跟著站起來, 皺著眉杵了很久, 突然伸手把她倔強的小臉掰向自己。她漂亮的眼睛裡全是淚花,臉上半點血色都沒,透著無比楚楚可憐的氣息。他低低地嘆了聲氣,問她:“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呢?人家向你潑髒水,你還探頭過去接,傻不傻?”
她噌得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反問:“你相信我?”
“為什麼不信?”他笑著松開了掐在她尖瘦下巴上的手,轉而沿著她眼睛的輪廓輕輕描畫,“你有一雙我所見過最幹淨的眼睛。”
他的這句相信,彷彿給一個在沙漠中瀕死的人送上了一碗清水。對於遭受了太多無端指責、以至於自己都快要不敢相信自己了的晚蕭蕭來說,這個男人就如同撥開雲霧的太陽,往她黑暗的生命裡投下了一縷光芒。
突然被刺中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忍了許久的眼淚立刻就洩了閘。她想也不想地撲進他懷裡放身大哭,他似乎愣了下,而後伸出堅實有力的雙臂抱住了她。
那天太子爺昂貴的定製襯衫被她蹭上了一大塊的眼淚鼻涕。
向來有潔癖的他居然就這麼任由她抱著哭,直到她哭夠了不好意思地抬起小臉,他才拿手帕替她抹了眼淚,然後把一張鍍金的名片塞進她手裡,告訴她:“回去把自己收拾好,明天拿著這張名片,漂漂亮亮地來星娛找我,聽到嗎?”
“找、找你?”她抽抽搭搭。
太子爺跟個長輩似的揉揉她亂成枯草的頭發,笑:“我想你有一場艱難的翻身仗要打,而我正好擅長排兵布陣。”
盡管因為剛哭了一場,腦袋有些渾渾噩噩,但她還是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心中那簇陽光越發膨脹,直到將所有的陰霾驅散得無影無蹤。她將名片緊緊攥在手裡,用力地沖他點頭,許諾明天的見面。
然而她沒有想到她再也沒有“明天”了。
那個夢的最後,晚蕭蕭尖叫著從車子急促的剎車聲中醒來。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著,她伸手摸了把額頭,摸到一手心的汗。
看看時間,正好是淩晨兩點。她抱著被子愣愣坐著,然後某種疑似想念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大腦中蔓延開。
顧先生……
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早在被他愛上之前,就已經將他當成了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搖搖頭跳下床,鑽進衛生間掬著冷水沖了把臉,她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聽見睡前忘記關機的電腦“叮”得響了一聲。
這是微博特別關注的上線提示音,而她的特別關註名單裡,從來只有一個人。
晚蕭蕭順手抱起電腦看了眼,顧孟平的狀態果然是顯示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