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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蕭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很大,燈火通明。她被安置在一張寬敞而柔軟的床上,四周靜寂,只有極輕微的滴答聲有規則地響著——來自她手上掛著的點滴。
她猜測著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總和顧孟平脫不開關系。然而他的人並不在房中,晚蕭蕭遲疑地眨了眨眼,拿手掌撐著床坐起身。
吊瓶裡的透明液體已經少去一大半,床邊的矮櫃上還扔著幾個空了的藥瓶。她想自己應該睡了很久,只是手機並不在手邊,她無法得知確切的時間。
晚蕭蕭靜靜地將頭抵在床頭上,半睜著雙眼,定定地望著虛空的某一點。她覺得仍舊沉重的大腦渾渾噩噩,疲憊使她無暇去想任何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她把視線移過去,見到顧孟平探身進來。
看見她醒了,顧孟平的腳步頓在了門邊。隔了有不曉得幾秒,他才垂下視線,輕聲地掩上門往裡走。
和平常一見她就有說不完的話不同,顧孟平進房間後,並沒有看她,更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他徑直走到茶櫃邊,取過玻璃杯沖了一杯水,然後才端著過來喂她。
晚蕭蕭確實有些口渴,喉嚨又幹又熱,帶著被灼傷般的不適感。因此她很是溫順地就著顧孟平遞到唇邊的杯沿,喝了口水。
水溫正好,不冷也不熱,摻著甜甜的蜜味兒。她只抿了一小口就停下來,不解地看向顧孟平。
他這才說話:“高燒容易損傷聲帶,喝點蜂蜜水會比較好。”
晚蕭蕭頷首,乖乖地又喝了幾口。溫甜的水緩緩流過喉嚨,幾乎瞬間將她從焦灼感中解救出來。她舔著濕潤的嘴唇半眯著眼,滿足地像在午後暖融融的陽光下假寐的貓。
顧孟平很想伸手揉揉她的臉,猶豫了許久卻還是擱下了手。
而後他把杯子放到一旁,起身再次出去了。
晚蕭蕭望向被他帶上的房門,微微皺起了眉頭。顧孟平的狀態在她看來實在有些奇怪,依她的設想,他這會兒該要質問她關於懷承軒的事才對。如果他問了,她有無數種合理的解釋可以說給他聽。
可他什麼都沒問,這反倒讓她開始不安。
好在這種不安沒來得及持續太久,因為顧孟平又進來了。這次他的手裡,端了一個大大的冒著熱氣的白瓷碗。
顧孟平走到床邊的時候,晚蕭蕭才看清那碗裡是薄薄的米粥。他勾了把椅子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涼了送到她嘴邊。
米香味很輕易地挑起了她的饑餓感,她下意識叼住勺子吃下那口粥。軟糯香甜的好滋味讓她不由自主地彎了眸子,迅速嚥下去後,主動沖著他張開嘴等投餵。
顧孟平的手稍稍停滯,須臾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