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房學度,武藝高強,有勇有謀。乃是田虎麾下頭號智謀之士,類似跟風抱犢山招攬英雄好漢,打破沁源縣佔據並招兵買馬等意見都來自此人。
“軍師?有何蹊蹺?”田虎態度緩和,露出個笑臉。
房學度摸著自己的下巴,半晌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嗯,幾天時間,我特意派人前去檢視,下場慘吶!匪首被梟首,還有人被吊死。說什麼這便是禍害百姓的下場。儘管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像是衝我們來的,被故意針對。”
“該死的,到底是誰?”田虎越聽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大王莫急。”房學度又笑著擺擺手:
“我倒是想到有可能是誰?但對我們來說,這並非什麼壞事。”
“哎喲,軍師,你別賣關子了,說清楚。”田虎智商就那麼點,又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謀略對他來說真的有些相形見絀,見房學度賣弄急切地問。這同樣讓在場眾人豎起耳朵,傾聽軍師言論。
“呵呵呵。”房學度彷彿很享受這種目光,笑了笑坦言說道:“根據這些逃回來的嘍囉說,他們裝束統一,裝備精良又訓練有素。全是來無蹤去無影的騎兵,偏偏又對百姓頗為仁慈,大王,你猜是誰?”
“嗨,我哪裡知……”田虎有些埋怨,接著臉色一變彷彿想到什麼:“你是說北方殘兵敗將來了河東路?”
“然也!”房學度笑著點頭,臉上有些欽佩:“前段時間,往來潞水的船隊多半是了。裝的估計都是錢糧,在大軍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高人吶!”
田虎要說笨蛋不至於,越聽臉色越是陰晴不定,最終咬牙說道:“該死的,這群喪家之犬好生猖狂。同為綠林人,我等又不曾得罪與他,為何會……”
房學度是個讀書人,也很看不慣這些烏合之眾濫殺無辜。瞥了眼帶上眾山頭頭領,有些陰惻惻地說:“大王,是咱們約束手下不嚴,執行命令卻盡做那些生兒子沒腚眼的事。被人滅了怨不得他人。”
“軍師,你為何幫他……”田虎有些不滿。
房學度哈哈一笑,不等田
虎把話說完就趕忙解釋:“哎,大王聽我說完。在下猜測對方知道是我等人馬,並未聲張,估計也是想賣大王面子,故意交好。我們也從這件事上看清缺陷,我們的敵人不是百姓,而是即將有所反應的朝廷。必須加強訓練。只有手頭上的力量強了,說話做事才有底氣……”
“對對對……,還是軍師目光長遠,是我沒考慮到。”田虎聽到這番話只覺得很舒爽,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笑容,大聲附和。
“從現在開始,收縮兵力,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沁源城二十里。各部整頓,加強訓練,不得有誤。老子手下必須要有精銳,不能輸給北方那群人……”
田虎下令還是靠吼,嗓門洪亮,確保在場每個人都能聽到。只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有些疑惑,首領和軍師彷彿唱對臺戲,接連提及的北方人到底是誰?
不得不說,這個房學度的確是個智謀之士。僅僅憑微不足道的資訊推斷出這麼多,不愧是頭號軍師。可這位房軍師又哪能想到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更想不到一場暴風雨在東京城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