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勸白日照忍氣,李乘風的母親白日萱,此時取來酒肉,二人一邊飲食,一邊大罵邪帝。
白日萱笑道:“你兩人講的我都聽見了,何不你倆追趕出去,殺他一流水,豈不好過在此等受罪?”
李乘風拉住母親的手,便道:“母親,父親的傷勢嚴重,你如何還能笑出來,莫非你已經有了什麼辦法?”
白日萱撫摸著李乘風的頭,坐在他身旁說道:“目前有兩個方法,第一,乘風你用紫雲掌封住你父親體內的魔氣,使其無法肆意運轉;第二,我聽說你已經見過藍麗紋蛇,想必也已經吸收了它的毒素。”
“不錯,這流雲宗雖然是個三流宗門,不過這紫雲掌稱的上一絕。”白日照點頭讚賞,接著說道:“藍麗紋蛇的毒素具有石化的效果,可以使修靈者處於一種假死狀態,體內靈氣停滯。”
“可是父親中的是魔氣?”李乘風擔憂道。
“風兒,這魔氣本質也是靈氣的一種,就如同你父親所修煉的無上劍氣一樣。”白日萱解釋道。
“其實,我之所以不擔心你父親的原因,還有一點。”白日萱又笑了,笑如桃花。
白日照猛然一拍手道:“對了,玉珍的體內的自然之力!”
…
邪帝為人狠毒,性如烈火,酒色財氣,無所不至。隨身侍妾數十,稍不如意,輒致之死。他極好阿諛奉承,凡是逃亡死命、無籍之徒,投他魔宗,盡皆收用。
白日照平日裡早就看那邪帝不順眼,暗裡不服,偏要滅他威風。
邪帝與李玉珍一戰,身體負傷,此刻他正帶領宗門弟子,騎著高頭駿馬,日夜趕路,徑往魔宗總壇行去。
一天行至一處,但見高山峻嶺,十分險峻。四圍翠柏參天,遍嶺蒼松蔽日。翠柏上但見猿呼,蒼松頂推聞鶴唳。昏沌沌雲封山岫,黑沉沉霧鎖山巒。驚心處,無非水怪山妖;觸目間,盡是閒花野草。不聞雞犬之聲,罕見行人之跡。
危路怎行!
卻說魔宗眾人趕上山頂,忽然看見一個大白和尚睡在草內,擋住去路。魔宗眾弟子大喊大叫,那和尚失驚,跳起來,快似流星,衝撞向眾人。
白日照哈哈大笑起來,肥胖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猶如細線,由虛變實。啪嗒啪嗒聲不斷傳來,一條條白蟲脫離白日照的身體,集體跳躍起來,興奮地奔向魔宗弟子。
這些白蟲速度奇快,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包裹住魔宗弟子的頭部,啃咬起來,白蟲身體上的紅色紋路閃亮,明滅之間整個身體由頭部至尾部波浪式湧動起來,魔宗弟子頓時萎靡不振,跌倒在地,“啊啊啊”慘叫聲傳來,只見他們體內的靈氣被這些白蟲極速吞噬著。
再向那白日照看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此刻哪裡還有什麼胖和尚,分明是一位俊美少年立在那裡。烏黑的長髮,刀削的臉頰,仔細分辨那模樣,依稀可以確定他就是白日照。
白日照一揮手,無數的白蟲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命令,戀戀不捨地從魔宗弟子身上滑跳下來,成群結隊匯聚到白日照的腳下,呼啦呼啦遊走攀爬間,一個白胖和尚又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