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呆滯了一瞬,很快就又高興起來,揚著一張笑臉,湊到哥哥身邊:“太好了,今晚能吃到肉啦!”
葉銘走向河邊的腳一頓,扭頭看著妹妹:“不要報太大希望。”
葉蓁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她明白自己一家不受祖母喜歡,可這兔子是哥哥拿回去的,晚上做了,他們一家再怎麼也能吃個一兩塊吧?
祖母的臉皮總不能厚到,一塊都不給他們吃的地步吧?
想到了什麼,葉蓁臉上的笑漸漸消失,看著蹲在地上,正用草繩綁兔子腿的哥哥:“鎮上一隻兔子能賣多少錢?”
葉銘勾了勾唇,看來妹妹反應過來了,可惜.....他的目光暗淡下來:“連皮帶兔,有時四十文,有時三十多文。”
這麼少啊?
葉蓁有些失望,但這才是正常的吧?錢不好掙這事,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過她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沒多少體會,上輩子小時候,她不用為錢發愁,等稍微大一點,她有了空間後,就更不用發愁了。
至於這輩子......想到那幾十兩銀子,她撇了撇嘴,這才哪跟哪呢,唉,看來她很快就要體會到掙錢的艱辛了。
“幾十文前,祖母不會看在眼裡...吧?”這話葉蓁問的不是很有底氣。
葉銘綁好兔子,站起身,瞥了妹妹一眼,眼裡的意思很明顯:你說呢?
好吧,她就知道,葉蓁抿了抿唇,她剛剛認真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祖母一向是很仔細的人。
不管是雞蛋還是母雞,又或是其他任何能賣錢,能換物資的食物,都要先緊著賣錢換東西,一年到頭,似乎也就只有過節和農忙的時候,家裡才會有點葷腥。
但就是這點葷腥,也要先緊著家裡的男人吃,之後才是女人,而他們一家,能吃到葷腥的機會幾乎沒有。
不行,這隻兔子可是他們辛苦抓到的,怎麼能就這樣白白送出去,最後賣掉的錢還和她和哥哥無關?
葉蓁眼珠一轉,笑的像只小狐狸:“哥哥,不如我們在這裡把兔子殺掉,烤了吃吧?”
葉銘皺了皺眉,有些無奈:“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身上沒帶火石,生火不易,而且,剝兔皮不難,但我不會鞣製。”
我會啊,這句話葉蓁差點說出口,好在她反應過來,硬生生嚥了下去,她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懂哥哥都不會的技能。
而且...就算會也沒用,皮毛鞣製不是一時半會就行的,現在根本弄不了。
因此她想了想,果斷道:“哥哥可以先挖個洞,把捆好的兔子藏起來,明天我們帶上火石,再來烤兔子!”
葉銘雙眼亮了下,轉而又有些心疼:“可惜這麼好的兔毛了。”
“不心疼,以後掙錢了,買更好的!”葉蓁笑吟吟的道。
一隻兔子的皮毛鞣製好了也沒多大,和吃頓好的比起來,怎麼選擇根本不用猶豫!
把身體養好了,有她在,以後還怕掙不到錢嗎?
“好,那就這樣!”葉銘忽的笑了,是啊,反正兔子帶回去也吃不到嘴裡,身為哥哥,他竟還沒有妹妹果斷,想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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