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要多沒自信才會在結了婚之後還要把老婆身邊的異性朋友都趕走?周明川能力也不差,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樣只會讓人看不起!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知道你們只是朋友,但卻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卻是統統都告訴了你,不是麼?”
我沒有做聲,因為他說的很對,孟露她什麼話都會跟我說,而且很多都是與周明川有關,比如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惹她不高興了,或者給她買了什麼東西。
但這些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最重要的是,她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去向他尋求安慰,卻是來找我傾訴,尤其是這兩年。
她因為一直懷不上孩子的事,總是被他的父母嫌棄,卻又不能去找他,以免讓他夾在中間為難,心裡有苦說不出來也就只好來找我這個外人了。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做她的受氣包,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安慰,在她開心的時候陪著她一起笑,如果她哭了,我甚至還能把胸膛借給她,只要她不介意。
周明川見我預設,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之色,“如果你想她過的幸福快樂,就不要再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否則後果自負,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看到她受到什麼傷害吧?”
我心裡騰地升起一股無名火,冷聲道,“你威脅我?”
他冷笑一聲,“威脅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就不該跟你這種未婚男子走的太過親密。”他自以為是的說道,“你這麼在意她,難道不是因為對她有非分之想麼?”
我對舒孟露有非分之想?我不就是希望她過的好麼?如果連關心一個人都是錯的話,那這世間還有什麼又是正確的?
在我感慨之時,他端起剛剛送上來的咖啡喝了兩口,然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再說一遍,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我們不歡迎你!”
說完,他付了自己那一杯咖啡的錢,大步流星的離去,留我一個人在椅子上發呆。
以前我還覺得周明川能夠從農村考到這裡來,必然有著過人之處,可如今看來,他只是會讀書罷了。
經過這次見面,我看到了他的自卑,他的狹隘,還有小氣,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不會是孟露的良人。
本來是想跟孟露說這件事的,可一想到她是那麼的愛周明川,我又說不出口,否則她肯定會說我是背後告狀的卑鄙小人。
我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惟願她在想起我的時候,只會說小白是個好人,而不是說我是個小人,故意破壞他們家庭的和睦。
也許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就像我一樣,無端端的就這樣夾在了他們之間,倒成了他們的不安定因素。
週末她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是要約我出去,我想到周明川的警告,第一次拒絕了她的邀請,並且按照周明川的要求,讓她以後不要跟我聯絡的太頻繁了。
我不是真的怕周明川,只是怕她受到傷害,我不想因為自己短暫的存在而給他們的婚姻生活造成困惱,要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安心的。
這輩子我給人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的父母長輩,我的親朋好友一個個都為我擔心著,實在不想再有所增加。
孟露吼著嗓子問我是不是要跟她絕交,我沉默了,別說是絕交,就這樣跟她減少聯絡心裡都很痛苦,可我不能告訴她,我有這麼在意她。
我問了她一個曾經在她剛結婚的時候問的問題,問她是否幸福,又為何幸福。結果她告訴我,周明川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有了她的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既然周明川能夠給她幸福,那我除了遵循周明川的要求不再打擾他們之外,還能怎樣?
孟露,我祝福你們!
此後,她沒有再聯絡我,而我也沒有主動聯絡她,我們從最好的朋友,就這樣變成了陌生人。
等到五一的時候,她突然又聯絡我了,說是有要事找我,約我一起吃個飯。
我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否則怎麼會說好不聯絡的卻還是找上我了呢?結果等我前去赴約,發現這竟是一場騙局。
她為了向周明川證明我們之間的清白,未經我的允許私自給我安排了一場變相的相親,女方是她的同事李斯斯,而且她自己連現場都沒有來。
好在她也算是聰明,自己沒來卻找了個備胎,把振廷也一起約上了,於是在我憤怒的揚長而去之後,他們兩人擦出了愛的火花。
對於她給我安排相親的事,我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可我又不能告訴她真相,所以最後我又開始生自己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