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孟舒薇那邊才消停了一個月,這邊又出事了,我那喝涼水都塞牙的倒黴運氣又回來了麼?
“我爸怎麼了?”我慌忙問道,“你們在哪裡,我馬上就過來。”
我媽沒有回答我老爸出什麼事了,但給了我一個醫院的地址,是在島外,我掛了電話就跟陸振廷換了一下位子,讓他開車送我過去。
因為我媽沒有把話說清楚,我不知道我爸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她在電話裡哭的稀里嘩啦的,我不禁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陸振廷騰出一隻手抽了張紙巾給我,安慰道:“你先彆著急,也許不是什麼大事呢,要不打個電話給你媽問問情況吧。”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然後拿出手機打我媽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讓我不禁更加擔心了。
陸振廷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勸我,我擔心他會分心,便只能強打起精神來,告訴他我沒事,讓他好好開車。
週末路上堵得要死,我時不時的往外探出腦袋伸長了脖子去看情況,在路上的每一秒都是錐心般的煎熬,可越是著急就越覺得車子走的慢。
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後終於到達了醫院,我一下車就狂奔而去,陸振廷只得跟著我跑,等到達了病房外面,我們兩個都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我推開房門走進去,我爸躺在床上,我媽坐在一旁抹著眼淚,看到我來了連忙起身,再看我身後的陸振廷,她臉上染上了一絲疑惑。
這個時候我也沒心思給她做什麼介紹,向她解釋我跟陸振廷的關係其實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只是急切的問道:“我爸出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住院了?”
我爸才六十歲而已,身體一直很硬朗的,平日裡連個小感冒都很少得,至少在我離開家之前是這樣,後面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但我離家也不過才半年多而已,他不至於突然就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吧?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真倒會覺得這是報應,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做錯事就該得到懲罰的,我現在就是接受著上天的懲罰,先是夫離子夭,再是父母反目,現在還讓我愛而不得,相思氾濫成災。
我媽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都是你妹妹做的好事,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居然讓我這輩子養了這麼個白眼狼!”
說著她啕號大哭了起來,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是自己的親媽,但是陸振廷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顯得很尷尬。
這是我們的家事,他只是一個外人,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本來就是被我當司機給拉過來的,現在功德圓滿,應該功成身退了才對。
他跟靳夜白不同,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他不適合留下來,於是我對他說:“振廷,要不你先回去吧,車我今天就不練了。”
他有些猶豫,“那這裡的事你處理的了麼?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看了看我爸,好像也沒什麼大事,便點了點頭,“我應該處理的來。”
他這才如釋重負,“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我把他送出病房看著他離去,然後便回來繼續問我媽,“孟舒薇她又做了什麼好事?我爸他到底怎麼了?”
我媽紅著眼睛淚流滿面,“昨天上午小薇回來問我們要錢,說是嬌嬌生病住院了要花錢,我跟她說沒有,她不相信,非得讓我去銀行去取,而且張嘴就要一萬塊。”
“她女兒得了什麼病,要一萬塊這麼多?”現在看病的確是很貴,但也不至於張口就要一萬吧,除非是動手術了,可真要動手術的話,這點錢也不夠吧?
我媽嘆氣,“我還沒問呢,你爸就抄起沙茶几上的茶杯往她身上砸,大聲叫著我們沒錢,要她馬上滾出去,還讓她以後永遠別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這的確是我爸的作風,上次我已經領略過來,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給他們的二十萬塊錢來了。
這一個月來我忙於工作和駕照的事,後來就一直沒有去找過我媽,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的那二十萬。
“對了,上次給你們的錢,你們不會給了她吧?”我不太確定的問道。
孟舒薇自作主張來問我要這筆錢,為的就是塞入自己腰包,這個人真是瘋了,連爸媽的棺材本都不放過,就算是啃老也沒她這麼個啃法啊。
“沒有,你爸怎麼會肯,他本來連要都不想要,是你自己把錢給拿來了,他當時那麼生氣也就沒有拒絕,不過第二天小薇來問他要的時候,他可說了,這錢早晚得還給你,我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