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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頌接到程楓的質問電話,已經是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個星期。
她疲憊地按下接聽鍵,手機還沒放到耳邊,裡頭的人已經開始說話了。
“你在酒吧被趙澤凱灌酒?”語氣裡帶著被隱瞞的不悅。
要不是剛剛打遊戲聽張巍提起,他可能會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張巍還在問他“曲頌怎麼沒跟你講”的時候,他就已經切出遊戲,撥通了曲頌的電話。
“嗯。”她淡淡道。
“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沒什麼事,都過去這麼久了。”
“你在酒吧被人灌酒,這叫沒什麼事?”曲頌的態度讓程楓更加不滿,“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呢?你也打算什麼都不說,是嗎?”
本就情緒低落的曲頌面對這樣的質問,也沒了好脾氣。
“告訴你,然後呢?你能怎樣?一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幫我擋下那瓶酒嗎?”
程楓被她的話堵得頓口無言。
“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也平安無事,我覺得沒有再跟你說的必要。”曲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完後半句,“畢竟跟你說完,除了擔心,你也不能做什麼。”
程楓把手機握得更緊,眼睛低垂。
“曲頌,不要小看我。”
“……”
“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不會再問你。”
程楓掛電話後,曲頌站在陽臺看著今晚皎潔的月亮,吸了吸鼻子。
她的內心想法確如她所說的,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不想其他人為了自己的事操心。
很多事情如果說出來只是徒增他人煩惱,那她更願意自己承擔,否則別人因她而起的擔憂,也會成為她情緒上的負擔。
比如此刻,拉開陽臺落地窗,就又會聽見宋芸和曲立國的爭吵聲,但這段時間家裡的事情,她連許言言都沒講。
她以為只要自己和宋芸和好,他們夫妻的關系也會因此慢慢變得緩和,所以還是選擇去低了頭,向宋芸說媽媽對不起。
但家裡依舊是硝煙四起,或死氣沉沉。
父母二人,只要有一個人不在家,另一個人就會拉著曲頌倒苦水,講對方的不好和自己的辛苦。
她突然覺得,世界上除了父母可以離婚,還應該讓小孩也可以離婚,類似於小孩跟父母簽訂協議,從此離開他們的婚姻。
這樣的糾纏讓曲頌覺得好累,他們是不是認為跟自己講完對方的壞話,她就能偏袒他們其中的一個呢?是在盼她解決嗎?還是盼她在他們最終做出離婚決定的時候,能夠理解呢?
總之應該不是盼她為此有所擔心和煩惱,可事實就是她承受著雙倍的負能量和痛苦。
曲頌從害怕他們離婚,變成盼望他們離婚。所以再次聽到那一句“爸爸媽媽要是離婚你會跟誰”的時候,她根本毫無波瀾。
“我都行,看你們。”
她對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宋芸,面無表情。
反正選誰都意味著自己再也沒有家了。
之後幾天,曲立國和宋芸似乎真的在準備離婚手續,或許是達成了一致,爭吵也變少了。
曲頌不知道哪天是一家三口的最後期限,也沒嘗試過去勸一勸。她覺得如果再做一家人,只能繼續著無休止的針鋒相對,那離婚確實是能讓他們各自變得開心和自由的唯一方法。
她是尊重的。
曲頌戴著浴帽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