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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覺得自己正在遭受人生中最大的磨難,比刀架脖子還恐怖的是,眼前這個正壓在他身上解開自己婚服的人,就是他的新婚夫君——佞臣慄蒼的兒子。
“不……不要,不要……”
方棠的求饒聲很軟,完全沒了剛才那股兇巴巴的樣子。他眼角快沁出淚來,徒勞地掙紮著,聲音斷斷續續:“放開我,放開……”
慄延臻十指鎖住他亂掙的雙手,很危險地逼近:“編修大人怎麼這就不願意了?陛下把你許給我,都進洞房了,你還要悔婚?”
方棠有種預感,自己這下是真的大禍臨頭了。他戰戰兢兢地被慄延臻豺狼虎豹一般的目光審視著,感覺那如鋒芒利刃的視線是真的在一層層剝開自己的衣裳,正順著內室裡大紅喜燭燒出的蠟油味道,鑽進他衣領和面板裡。
“洞房吧。”
慄延臻說著,直接撕下了方棠婚服的外袍,方棠一僵,感覺有冰冰涼的東西落在他頸側,頃刻間一動也不敢動。
是嘴唇,慄延臻的嘴唇貼著他脖子,像是一個吻,雖然一觸即分,但方棠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唇瓣上的紋路,真的貼在了他肌膚上。
方棠很快回過神來,剛要繼續掙紮,忽然聽見慄延臻在自己耳邊輕聲說了句:“夫人,不要動,隔牆有耳。”
方棠不明所以,卻適時地停住了掙紮,雙目定定地望著他:“什麼意思?”
他聲音很低,貼著慄延臻的耳朵,隔著一層紅色的幔帳,就彷彿是一對親密鴛鴦在交頸密語。
“我父親讓人今晚盯著我們兩個洞房的動靜。”慄延臻說,“想活命就不要鬧,他懷疑你是陛下安插在我府上的眼線,若是知道你我之間並無半點夫妻情分,你反而……”
他說著,伸手翻開方棠的袖子,抽出那把短刀:“反而在新婚之夜拿著刀想要刺殺你夫君,你八成熬不到明日的芙蕖宮大婚,就被人發現橫屍護城河了。”
方棠哆嗦了一下,依舊是強作鎮定道:“我並非陛下眼線,只是不願與你成婚,無他。”
慄延臻瞧著他,許久才輕輕笑了一聲:“可你已經是我夫人了,咱們兩個鬧出這麼大動靜,外頭扒窗沿的人早就聽了去了。明日我回稟父親,說與夫人恩愛相合、魚水交歡,他就不會殺你了。”
“滾!”方棠聽得面紅耳赤,“從我身上下去!”
慄延臻似乎也覺得甚是無趣,依言從他身上翻下來,坐到床邊:“我給你帶的點心,吃了吧,我不動你。”
方棠這次真的不敢輕易信他,坐起來縮到床角,警覺地盯了慄延臻半晌,終於慢騰騰地下床,一步步朝著桌子挪過去。
慄延臻真就沒再碰他,而是起身熄了兩盞燭火,說:“暗一些,外面的人才以為我們睡了。”
他帶來的點心確實好吃,方棠吃起來就忘了停嘴。慄延臻看他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方棠:“!!!你做什麼?!”
“調戲我夫人。”慄延臻說得理直氣壯,“不讓我洞房,摸一摸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