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姬歌不假思索地答應說道。
他現在明白為何三人當中偏偏是他慕容垂最得人心了在軍中威望最高,也明白那句“終能破人家或能成人家”的美譽究竟從何而來。
陶寄人看到慕容垂應戰以後輕聲嘆了口氣,仿若是在後者身上看到了先前的那個自己。
“不必如此。”吳起察覺到了身邊陶寄人的異樣後目光深邃地說道:“驪山長城雖然在諸天百族心中有些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在洪荒古陸上版圖疆域並不很是遼闊,所以有太多的驚才豔豔之輩其實在長城上是見不到的。”
“說句可能傷你自尊心的話你該不會不願意聽吧?”吳起笑容和煦地看向陶寄人,問道。
“末將不敢!”陶寄人趕忙抱拳低頭,說道。
“咱們長城上的這一代年輕人能夠遇到臣歌是你們的幸運。”吳起直截了當地說道:“正因為他的出現你們才不會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憑藉臣歌的修行天賦以及城府心性,毫不誇張地說哪怕是放在任意一座豪族中都會是傾全族之力栽培的道胎美玉。”
陶寄人聞言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他現在終於知道上將軍為何這般器重臣歌而且是執意要將魏武卒交在他手上。
原來臣歌在上將軍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而且陶寄人對於上將軍剛才那番話確信無疑。
“現在的臣歌就像當年的姬青雲,我甚至能夠清楚地在他身上看到後者的影子。”吳起轉頭注視著那道修長如玉樹的白衣背影,說道:“現在你該能夠體會到當年與姬青雲同輩之人的無奈了吧。”
“那上將軍你?”陶寄人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上將軍可是與那位現如今的青蔭福地之主是互為同袍。
還沒等到陶寄人將話說完,吳起便猛然轉頭瞪了他一眼,是那種不怒自威的神情臉色。
陶寄人見此趕忙極為識趣地閉上了嘴,訕訕一笑。
他沒想到竟然連上將軍都有不想再提起的陳年舊事。
“好好看著吧。”吳起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體會一下當年我們這群人所經歷的經歷。”
戰局當中,半步造化境的慕容垂對上了化嬰境的姬歌。
兩人的境界修為相差懸殊,甚至在外人看來化嬰境的臣歌就是要拿頭上的那頂督統的烏紗帽來壓慕容垂。
“李長庚,你說這有的打嗎?”徐天德湊到李長庚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化嬰境對半步造化境,而且還是在後者的戰力已經越過了那半步的情況下,勝負輸贏似乎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徐天德甚至已經預見了慕容垂會在三招之內就同這位似乎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的督統大人分出勝負來。
屆時他就成了軍中的一個笑話,哪怕上將軍不會說什麼他也會夾著尾巴做人,說不定臉皮再薄些就會主動離開魏武卒。
李長庚在聽到徐天德的疑問後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句話是信不過慕容垂的境界戰力還是懷疑上將軍的眼光?”
徐天德本想說什麼,可轉念細想在決定兩者相害取其輕後便改口說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上將軍的眼光。”
“那就是懷疑慕容垂的境界修為了?”李長庚冷笑連連,問道。
徐天德白了他一眼,悻悻然地說道:“不想說就不說!”
其實此時的李長庚心裡也沒譜。
他相信朝夕相處慕容垂的境界戰力,哪怕是自己施展出三頭六臂的神通手段都未必能夠勝過他。
但他也從未懷疑過一直將其奉若神明的上將軍的眼光,他絕對不會讓一個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年輕人來擔任魏武卒的督統,來毀壞他多年來的心血。
“若這兩人不能夠鬥得旗鼓相當那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來了。”李長庚沉聲說道。
結果這句話換來的又是徐天德的一記白眼,“說了等於沒說。”
戰局之中。
慕容垂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白衣青年,哪怕是直到真正與他對峙上自己依舊也不清楚他憑什麼一直逼迫自己同他交手。
“出手吧。”姬歌一手負後一手虛握放置在腹前,神色淡然地說道。
慕容垂聞言雙眸微眯,只是化嬰境怕是在他半步造化境的強橫威壓之下就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他究竟哪來的底氣讓自己率先出手搶佔先機?
姬歌看到心生疑惑的慕容垂後嘴角微微上揚,提醒說道:“若是想要試探我深淺的話大可不必,若是你不全力出手的話我擔心接下來你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大言不慚。”哪怕向來溫良恭儉讓的慕容垂在聽到這句妄自尊大的話後眉宇間也有了幾分慍色。
姬歌滿臉正色地說道:“我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