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雲海連綿起伏數千裡,即便是練氣士在其中踏空而行見此巍峨大觀也是歎為觀止。
只會生出怎是一個壯哉解得的玄妙心境。
此時在趕回奉天城的朝天官道大路之上,有兩人便是踏空而行漫步於這雲端之上。
若不是看這兩人的眉目中皆是閃過一絲難以被常人察覺的沉重心緒,恐怕真會被人當做踏青春遊的富家公子,而且還是兩位風流寫意的神仙人物。
“你打算怎麼說?”一身玄衣頭別玉簪的趙首陽目光如炬凝視著前方的雲海,淡淡說道。
這倆人正是之前從那間茶攤中驅身趕回奉天城的趙家公子趙首陽與吳家的那位聰明絕頂的吳碎瓊。
只不過去時是三人,折身返城時則只剩下一人。
而且歡這兩人的心境變化,大有那種去時明月天歸時風雪夜的意思。
著實是有趣的很。
“如實說唄,還能夠怎樣?”一身翠綠儒衫的吳碎瓊將原本屬於孫乞兒的七殺橫置在身後,同趙首陽並肩而行,反問道。
“哎,本來還想著能夠取了姬歌的性命,沒想到到頭來姬歌非但沒死還把乞兒兄給搭進去了,這莫不就是老一輩他們所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目若朗星的趙首陽說到這裡,忍不住自嘲了幾聲。
這件事若是傳到了奉天城,恐怕他們這奉天四傑的名聲就要被某些有些人所詬病了。
堂堂的地頭龍竟然壓不過一條走江蛟,而且還是四條地頭龍還被人給宰了一條,被人家給“擄”走了一條,這難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好了。”吳碎瓊緊了緊手中的七殺,至於劍鞘之前被他從茶攤廢墟中找尋了回來。
“這次出城一行也不是沒有半點收穫,比如我們知道姬歌十有**是那位的傳人,而且還身懷龍凰不朽法身,身負至寶靈器。”
說到這裡吳碎瓊狹長的眼眸半眯,眸底深處閃過一縷寒芒,他又緊接著淡淡說道:“若是我們將這一訊息給放出去,屆時即便他姬歌能夠逃得出巫域恐怕長城之上,洪荒古陸之中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到時候他便是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手誅殺他的。”
人族軒轅有熊氏的風采之事一直在巫域之中流傳,所以身為名門公子的吳碎瓊自然也知曉千年之前人族與諸天百族之間的浩劫爭鬥是因何而起的。
而且千年以降,古陸之上軒轅有熊氏五字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禁忌。
若是此時放出訊息指說姬歌是軒轅一脈之人或者是有熊氏的傳人,恐怕他便會在悄無聲息中被百族中老一輩的通天強者給抹殺而去。
“我明白了。”心思熟絡明悟脈絡的趙首陽微微一笑。
雖然這倆人是在這心平氣和地說著這些從常人看來無關痛癢平淡無奇的話語,可是不知道只是這倆人的相視一笑便引來的雲譎波詭風雨如晦。
四周的雲海因為他們二人而動盪不安,風起雲湧。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下來了,等我們回到城中三家商議過後便派人悄悄將這訊息給散佈出去。”
“屆時他姬歌便左右是個死了。”趙首陽神色一狠,陰惻惻地詭笑道。
仿若在他眼中已經看到了姬歌被眾人圍追堵截討伐誅殺之下身死道隕的悽慘下場。
只要他一死,長城那邊便再也沒人能夠如同千年之前的白衣有熊氏那般鎮壓得他們巫族之人抬不起頭來了。
“嘖嘖嘖,這樣可就不善了。”
突兀間有一道滄桑的聲音在這片雲海之中,在他們二人身後響徹了開來。
“誰!”聽到這道嘖嘖稱道聲響的趙首陽與吳碎瓊神色一凜猛然轉身,大聲喝道。
與此同時他們二人近乎同時暴退了至百丈開外,在穩住了身形後這才神情戒備周身靈力吞吐不定地盯著遠處那顯現出身形來的人影。
吳碎瓊臉色陰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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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那人開口之前他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他究竟是何時跟隨在自己身後的?
趙首陽眼神陰翳地盯著遠處那滿臉笑呵呵的模樣的老人,看他一身道袍打扮,難不成是個雲遊四海的老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