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了那還賴在這裡不走等後席嘛?”大祭司斜眼看向長孫無忌,破天荒地同他打趣說道。
“長孫無忌還有一事,請大祭司明示。”這位手握十數萬重甲陽關兵鎮的大將軍凝聲說道。
“知道你要問什麼。”大祭司俯身前傾目光落在棋局中的那幾顆靈氣盎然的玲瓏白子之上,“秦良玉的心性雖然依舊是有待磨鍊,但畢竟是秦老頭子最為心疼的孫子,況且還是帝江的弟子,若真是隕落在姬歌那小子的手上恐怕秦老頭就要找我拼命了。”
“而且若我們巫族的帝子死於姬歌之手,不光十二祖巫的顏面盡失,只怕就連我這張老臉也沒法見人了。”
“所以秦良玉可以輸,但不能夠死?”長孫無忌接著話頭試探性問道。
將心神皆放在棋局中的大祭司聞言不著痕跡地點點頭,“那也得看姬歌這小子的本事。”
“像顧橫波晏幾道他們這幾人能不能夠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手段了。”
隨後這位本該坐鎮雲宮現如今卻出現在陽關兵鎮並且擺下棋局來的大祭司嗓音滄桑且威嚴地說道:“我巫族也未嘗不可死一兩個修行天才。”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長孫明白了。”長孫無忌再次對這個已是遲暮的老人作揖行禮,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回道。
而後大祭司輕輕揮手,示意他可以去自由行事了。
等到長孫無忌離開這方已經重新聚攏而來的雲海後,這位巫族的大祭司轉身低首俯視著天幕下的這座陽關兵鎮。
可能是因為風大的緣故,於是老人眯了眯雙眼。
於是霎那間在老人的眼中異象突生,天地失色。
那座由天幕上空俯視而下本就不大的陽關兵鎮中猛然間有數道色彩斑斕的光柱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老人身前的那張棋局中黑白兩子皆是震顫不已,有拇指粗細代表著各自氣運的乳白色光柱顯現,爭鋒交錯“勢不兩立”。
棋盤四周頓時風起雲湧,大道轟鳴。
“天下寥寥,蒼生塗塗,皆為棋子,皆已入局。”
有一聲滄桑威嚴的呢喃低語在雲海之中傳盪開來。
此語一出竟然是言出法隨,天地生異象。
幅員遼闊的巫域之中有數之不盡粗細不一長短各異的乳白色氣運光柱沖天而起,聲勢浩大千年不曾有聞。
隨後在幾息之後又都化作氤氳的霧氣消融重歸這片天地。
最後大祭司所在的這方天地大道盡數崩塌而去。
...
這日,陽關兵鎮中無論是修士亦或者是市井百姓皆是知道那座暗藏玄機卻本就破舊的松迎樓倒塌了。
倒塌時的那聲巨大聲響如同平地起驚雷一般震動驚擾了城中近半數的族人。
樓外所有人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更奇怪的是兵鎮中這麼大的異動巡邏的兵甲士卒除了只是將松迎樓所在了城西北那數百丈的區域隔絕了開來禁止任何人入內外竟然再沒有半點措施動靜。
那座威嚴恢宏的將軍府也是如同往日那般朱門緊閉,不見動靜。
仿若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巡城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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