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府的門倌在看到那名粗布麻衣一身灰塵的老人以後,面露狐疑,不明白為何這名老者會來到於家府門前。
於家在奉天城中可是名列四大家之一,平日裡出入於府之人不是名門權貴就是達官貴人,當然也有修道神仙。
只不過眼力極好的年輕門倌看得出來此時站在於府朱門前的這名風塵僕僕的老者並不屬於其中。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踏入了返璞歸真二境的隱士高人,所以這名叫周好樂的門倌對他不敢走絲毫的不敬。
“老先生。”周好樂趕忙從朱門前跑下身去,匆匆來到那名老人身前,畢恭畢敬地說道:“不知道老先生來於府有何要事?”
這名風塵僕僕遠道而來的老人正是一大清早便先於姬歌與自己的孫女先行一步啟程的拓拔憫老前輩。
只是他沒有想到姬歌與淺淺竟然後來居上,比自己先到達了奉天城,而且此時就在隔著三條街的停軒樓鬧出來軒然大波。
“我來找你們家家主,於歡伯。”拓拔憫神色平靜,淡淡說道。
“那還請老先生說一聲名諱,小人也好進去通傳一聲。”
拓拔憫搖搖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負手說道:“你告訴他,就說有故人登門拜訪,讓他出來一見。”
聽到這般答覆的周好樂明顯有些猶豫,他躬身說道:“前輩,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
“若是老先生不願意開金口,那給小人一張名帖也行,小人給您送進去。”周好樂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可知道這種隱世高人可都是性情難測,說不得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就能夠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那時自己找誰去說理去,又有誰會在乎自己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倌。
“沒有。”拓拔憫輕聲說道。
隨即他淡淡看了周好樂一眼,說道:“你儘管去通傳,放心,他見到我以後自然不會責罰你的。”
周好樂聽到他這句擔保之言後又看到這位前輩高人臉上的絲絲不悅神色後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作揖說道:“那老先生您在此處稍等一聲,小人去給您通傳一聲。”
“嗯。”拓拔憫輕輕點頭,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於府的一條富麗堂皇的走廊當中。
“潛龍呢?”一名中年模樣男子著一身黑色綢衣,領口是暗金的花紋,繡著繁雜貴氣的牡丹,轉頭看著身旁的一名身著管家模樣的男子,淡淡問道。
此人就是偌大的於家掌舵人,是當年害得拓拔憫武夫根基盡毀之人,也是今日拓拔憫登門造訪指名道姓要見之人,於家家主,於歡伯。
“回稟老爺,少爺他...”那名管家對上於歡伯的視線後慌忙低下頭去,神色恭敬但卻欲言又止。
“他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他輕抿著嘴,眼裡波瀾不驚,周身卻瀰漫著暗暗地令人壓抑的氣息。
“回稟老爺,少爺他...”管家躊躇再三,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他怎麼了?”於歡伯問道。
“撲通。”那名於府上的管家跪倒在地上,不斷磕頭叩首說道:“小人該死讓少爺偷偷跑出去了。”
於歡伯聞言冷哼一聲,只不過也不叫其真正動怒,只是沉聲說道:“難道他想走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能夠攔得住?起來說話吧。”
“小人聽說少爺現在正在停軒樓中與人大打出手。”沒有敢起身,那名於府上的管事直接匍匐在地,顫顫巍巍地回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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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同誰?是孫家那位還是吳家那位?”於歡伯此時竟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整座奉天城中能夠值得自己兒子出手的人不多,擺在明面上的也只有另外那三家了,而孫家與吳家的那兩位則是素來與潛龍不和。
所以他才好奇自己的兒子現在是對上了他們兩家之中的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