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我覺得那個傢伙可不是個善茬,俗話說好女不跟男爭,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青奉酒瞅了眼山峙淵渟氣度非凡的穆襄,在林清如身邊身邊小聲提醒道。
當穆襄剛一自報家門青奉酒心裡就咯噔下,死在自己與白落花手中的穆秉貪狼不正是穆家長子嗎?
看這指名道姓的樣子擺明就是來尋仇的了。
“我們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能走得到哪去?”林清如嫣然一笑,反問道。
“再說了,看這架勢不把你們交出去人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林清如看著青奉酒扭捏的樣子,打趣說道。
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傢伙若是繼承了青帝之位後屆時龍族會是怎麼一個光景。
“穆秉垂狼是我殺的,這事與臣歌同白落花都沒有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你走!”最終像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他臉上流露出一抹決然之色,拍了拍胸脯,隔空對著穆襄大聲喊道。
林清如聞言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想來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就憑你自己,能夠斬殺垂狼?”穆襄眼神陰翳地盯著青奉酒,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不屑說道。
話音剛落白落花一步踏了出來,與青奉酒並肩而立,毫無畏色地說道:“穆秉垂狼的靈嬰是被我捏碎的。”
“好,很好!”穆襄長眸半眯,臉色陰沉如水,拍著手掌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穆秉垂狼是被我們倆聯手擊殺的,此事與姬歌無關。”白落花手握銀槍,大義凜然道。
“林姨,若是你能夠見到我父親,就跟他說我是死在穆襄這個匹夫手中的,讓他一定要為我報仇。”青奉酒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林清如,聲音哽咽地說道。
“林姨,能不能..幫我向父親帶句話,就說白落花給他丟臉了。”白落花聲音悲愴地說道。
林清如聽到他們兩人的“臨終遺言”以後,身形一閃便站在了他們身前,伸出手臂將他們二人護在身後,語氣輕鬆無比地說道:“既然你們開口喊我一聲林姨,那我這個當長輩的豈能有眼睜睜看著一異族人將你們帶走的道理?”
隨後她轉頭微微一笑,同姬歌說道:“你交朋友的眼光確實要比你父親強得多,你看看你父親的那倆狐朋狗友,那個沈清秋還差點,就那柳滄海最沒個正形,整天打人家黃花姑娘的主意,哪次出去喝酒不是他先帶頭,要不然憑你父親那膽子敢揹著我出去喝酒?”
“當然這事我們自家人說一說發發牢騷也就可以了,千萬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那幾個長舌婦又要在背後嚼舌頭了,說我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姬歌聞言訕訕一笑,摸著鼻子說道:“其實柳叔還是挺照顧清靈的。”
“哼,他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還不是替他家擎天著想,整天想著怎麼讓清靈嫁入他柳家,他柳胖子成天想美事。”
百里清酒他們三人聽到後強忍住笑意,沒想到林姨家的家事還這般繁瑣。
白落花與百里清酒自然清楚姬歌的父親是誰,只是沒想到堂堂的長城上將軍,青蔭福地的主人,那座琅鋣榜上名聲響徹整座洪荒古陸的榜眼,在家中竟然會是這般淒涼模樣。
青奉酒現在仍不知曉姬歌的父親是誰,雖然他聽白落花與百里清酒他們二人一直喊臣歌為姬歌,但他不清楚其中緣由,一直想開口詢問,但正值大戰還未有機會問出口。
只是聽過了林姨口中的這番話,突然覺得這姬歌的父親也忒淒涼可憐了些。
至於碧月則是瞪大了一雙美眸有些訝異地看向自己的谷主,沒想到平日裡不苟言笑威嚴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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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谷主竟然還有這般...小女人一面,她感覺好像今日才真正認識了她們往日裡極為崇敬的谷主。
就在碧月的思緒之間,林清如以一副氣吞山河君臨天下的霸道語氣漠然說道:“我說今日你不但帶不走一人,而且我還敢叫穆家自此以後沒有你穆襄這一號人物,你信否?”
“哦?”穆襄氣極反笑,抱臂環胸嘴角玩味地看著霸氣凜然的白衣女子,“區區浮屠境八轉的練氣士也敢在我面前叫囂,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轟。”
穆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道如虹劍氣自遠處裹挾著風雷之勢奔騰而來,在眾人頭頂越過,轉瞬即至他身前。
劍氣過後,穆家四爺穆襄身形暴退六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