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突兀插手戰局將姬歌“拯救於水火之間”當中與他當街“打情罵俏”手握名劍拂雪的女子正是仙族聖女百里清酒。
姬歌捂著肚子佝僂著身軀滿臉通紅地看向那道走在自己前邊的倩影,果然是一如之前的那般亭亭綽約。
姬歌摸了摸臉上的麵皮,抿了抿嘴唇,狐疑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難道真得靠的是咱倆之間的紅線緣分不成?”
聽到這話後百里清酒駐足轉身手握拂雪,朱唇輕啟,一臉正色地說道:“若是我說我知道你本姓姬你會怎樣?”
姬歌聞言終於收起了嘴角的輕佻笑意,緩緩直起身來,臉色凝重地看向百里清酒,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思如何。
“怎麼?你是打算將我殺人滅口?”看到姬歌這副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模樣,百里清酒手掌一翻將拂雪收入須臾戒子物中,嫣然笑道。
姬歌眯縫著眼睛,眉頭一挑隨後嘴角又重新掛上一抹笑意,他揮揮手說道:“怎麼會呢。”
百里清酒臻首輕點,便不再看著姬歌,而是又重新轉過身去在前邊帶路,以練氣士的心湖漣漪術法同姬歌淡淡說道:“早在營地的時候白落花便瞧出了一絲端倪。”
姬歌聽到心湖間的聲響後眼角一陣抽搐,自己的身份白落花也知道了?
百里清酒沒有理會姬歌心湖間掀起了地驚濤駭浪,自顧自地說道:“當初那柄沉香雖然被你使了些手段遮蔽了它的真面目,可是你還是低估了白落花對與你父親的崇敬與嚮往。”
“所以她還是從本就是沉香卻被你說成了贗品的沉香劍上尋到了蛛絲馬跡。”
姬歌扶額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
“當然白落花除了我以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的真實身份,所以這一點你放心就好了。”
姬歌舔了舔嘴角,他現在所想的是那個萬一。
萬一自己的身份被圖謀不軌的人所探知到,那不僅自己會有性命之危,可能也會牽連到身邊的朋友,比如青奉酒晏晏他們,或許他們還沒有真正地接納自己,但自己已經把他們當做了自己踏上洪荒古陸來的朋友。
是那種共患難同生死的摯友。
最後,自己可能會成為父親的軟肋。
姬歌很清楚軒轅一脈所面臨的敵人會是誰,說不定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以後,現在自己的這群摯友會與自己刀劍相向。
即便不是他們自己的意願也可能是背後的家族,豪族的意志。
他們違背的了嗎?
他們違背不了!
自幼揹負著所有人的希冀尚且在思規樓中思過了十年之久,姬歌早就學會比同齡人甚至是更年長之人的深沉思量。
姬歌亦步亦趨地跟在百里清酒的身後,面無表情。
“其實不只是白落花,我也很仰仗你的父親。”百里清酒沒有使用心湖漣漪,而是嘴唇翕動輕聲說道。
姬歌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在剛剛來到巫域之時看到你以聚魄境的靈力境界斬殺了天相境的穆冬後,說實話我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百里清酒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呢喃道。
“只不過後來在營地中知道了你真正的姓氏,知道了你與青雲大人的關係以後,反倒就沒有這麼訝異了,青雲大人的兒子自然應該就是天之驕子。”百里清酒神色激盪,臉頰因為激動而顯得緋紅。
姬歌在其身後悻悻然說道:“若是我表現的沒有那麼出眾,是不是你就覺得我有失那個身份?”
百里清酒從他的這句問話當中聽出了他的情緒,沉吟片刻了微微搖頭,繼而便沒有再開口說話。
姬歌的神色落寂地跟隨在她身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同白落花他們一起完成狩春之獵的試煉,而後再一起回到長城。
至於以後他怎樣對待白落花與百里清酒,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姬歌不想顧也顧不過來。
百里清酒帶著姬歌在小巷當中繞了九曲十八彎以後才在一家門戶前停了下來。
姬歌察覺到了隱匿在周圍的幾個暗哨以後摸了摸鼻翼,在他剛剛踏上了這條巷頭時,便感知到了有幾道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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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的氣機鎖定了自己。
旋即他便打趣說道:“這是青奉酒的主意?”
百里清酒聞言搖搖頭,淡淡說道:“自然是白落花的主意,她再軍伍中多年,這種佈置暗樁的手段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