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那座已經消失不見了的山地原址的五百里外的一片山林之中,原本安靜棲息的飛鳥瞬間從樹林間騰空而起。
“玲瓏姑娘。”山林之中傳來了一聲輕喝。
話音未落便有一道無形的威壓漣漪在這片山林之間擴散開來。
在這道威壓氣機之中的所有想要騰空而飛林鳥的身形如同被定在了那裡一般靜止不動,隨後在兩三息過後便如同冰雹一般從半空中紛紛摔落下來。
在這片山林的深處,突兀出現了半座數十丈之寬的山地。
在那座山地的四周還有若隱若現的赤色結界紋絡浮現出來,只不過此時光暈已經是極其黯淡,即便是再在幽暗的山林深處,也並不顯得有多明亮。
站在山地正中間的姬歌看到山地平穩落地後身子一軟猛然跪倒下身來,一股乏力眩暈感從他的體內以及神海深處湧了上來。
神海之中王位高做的那名黑衣男子揮了揮手,將那股掀湧而起的浪濤給強行隔絕開來,淡淡開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青奉酒看到他這般模樣,連忙將其攙扶住,對著百里清酒喊道:“清酒姑娘,麻煩你給瞧瞧。”
百里清酒出身仙族,自然精通醫術。
百里清酒聞言走到姬歌身旁,一雙玉手搭在了姬歌的脈門之上,然後看了姬歌一眼,說道:“靈力枯竭體力不支了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姬歌點點頭,自己這種身體狀態早已經習慣了,與師父寧策在虛空長河修行的那段日子,幾乎天天都是這般。
“我就說嘛,有我和落花保護你,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傷呢。”青奉酒拍了拍胸脯,自豪地說道。
“行了,少說兩句吧。”白落花手持銀槍,一身的戰意仍舊沒有消退。
連翹,她記住這個名字了,沒想到巫族軍伍之中還有能夠與自己戰得旗鼓相當的女將,有點意思。
青奉酒聽到白落花的話後趕忙閉上了嘴,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成了她的出氣沙袋。
“我們這次損失的人不少,而且這還只是第一天。”一身風塵僕僕的百里清酒看著姬歌,輕聲說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還沒有所行動就已經是被人家給盯上了,而起從他們那支軍隊的普通士卒的修行境界來看,修為最低的也有凝神境,所以可以肯定為了伏殺我們巫族這次可是下了血本。”
“這次還是多虧了臣歌兄弟呀,讓他們來了一個血本無歸。”人群之中有人調侃一聲說道。
姬歌苦笑兩聲,從玉佩之中掏出了之前林琅天贈予自己的那瓶丹藥,取出一粒吞嚥了下去。
感受到那枚丹藥在進入到自己的體內化成一道靈液就流入到自己地臟腑小天地之中,繼而流入到了那座枯竭的靈海之中。
靈海之上的姬歌看到一道銀白色的“瀑布”從小天地入口那湧了出來,好像正是應了古卷中的那句詩詞,“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姬歌跑到那道瀑布下邊,感受著濃郁靈液的沖刷,小臉上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外界姬歌慘白的臉上終於絲絲血色。
姬歌緩緩睜開眼睛,“我也只是盡我所能罷了,只是還是有人再也見不到那座城頭了。”
說到這裡整座山地上人群之中有一股悲愴的氛圍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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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歌,你之前所說的是神,魔兩族中有人洩露了我們的行蹤,將狩春之獵告諸於巫族是真的嗎?”人群之中有人出身詢問道。
聽到有人詢問這個,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想從姬歌口中聽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