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滿天鈞退出去安排這些事宜之後,執事大堂內就只剩下了姬歌與寧策二人。
姬歌目光灼灼地盯著座椅上的寧策,開口試探問道:“前輩,她溫稚驪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見的?”
寧策斜眼看向姬歌,“我不見她難道還要見那個五大三粗的孟萬斛不成?”
姬歌訕訕一笑,“也不是,只是您突然要見她我也沒有個準備。”
“奇了怪哉,我見她一面你做什麼準備?”寧策嘴角噙笑,看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姬歌,打算好好逗一逗他。
“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我不是怕見了您這高大威武的身姿心生膽怯怕她到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屆時尷尬的還不是您嗎?”姬歌轉動著眼珠,嘴中瞎話連篇地說道。
寧策聞言淡淡一笑,“無妨,我最不怕的就是碰到這種尷尬場景。”
寧策抿了口滿天鈞讓人奉上的香茶後,看著坐立不安的姬歌,挑了挑眉頭,把玩著桌案上的青玉龍鈕鎮紙,說道:“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姬歌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嘍,是你自己不說的。”寧策嘴角含笑地說道。
“屆時萬一出了差池,你可不要怪我。”
“行了行了,我說。”最終在這場拉鋸戰中還是姬歌最先敗下陣來,他坐在那甕聲甕氣地說道:“溫稚驪確實是出身驪龍一族,可是她自幼跟隨在先祖身邊,而且她在島境上千年手上更不可能沾染過鯤鵬中人的鮮血,所以還請前輩你到時不要為難她。”
寧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青玉龍鈕鎮紙放下,身子倚靠在桌案上,笑吟吟地看向姬歌,打趣說道:“怎麼,終於捨得攤牌了?”
姬歌聳聳肩,“我都說了你還要怎樣啊?”
“其實我早就從你父親口中知道了那姑娘的真實身份,而且實不相瞞,我與之前的她也算是老相識了。這次帶你來斂兵鎮地就是為了見見她,敘敘舊。”寧策哈哈一笑,“所以剛才就戲耍你一下。”
“哦。”姬歌聽到他的解釋後,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你父親說她這次輪迴轉世模樣還挺不錯的。”寧策摩挲著略有鬍鬚的下巴,笑眯眯地說道。
“我可警告你啊,人家現在已經有心上人了。”姬歌看著他那副“垂涎”模樣,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這個我早就聽你父親同我說了,不就是那個叫信庭芝的青年嗎?”寧策擺擺手,示意自己早就知曉了。
“只不過我覺得吧你比那個信庭芝要優秀那麼一點點,所以依我之見你們倆才是天作之合。”
姬歌扯了扯嘴,搬著椅子往後挪了挪,“我可告訴你啊,你別在這亂點鴛鴦譜,人家倆可是兩情相悅天作之合。”
“誰說不是呢!”寧策看到姬歌的異常舉動後旋即調轉話鋒,點頭贊同說道。
“砰。”
之前被滿天鈞帶上的房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了開來。
他們倆齊齊望去,一身黑衣勁裝,臉上不施粉黛卻自成傾國傾城容顏的溫稚驪已經站在大堂門外邊。
此時她臉上陰沉如水,眼神陰翳地盯著倚靠在桌案旁的寧策。
“看來在背後嚼舌根的臭毛病你還是沒有改掉。”溫稚驪一步邁了進來,冷聲說道。
“你這趴門外邊偷聽的壞習慣不也是沒改?”寧策反駁說道。
“聽青雲說你看上了一個人族的一個小子。”寧策乾笑兩聲,頗為好奇地問道。
“他叫信庭芝。”溫稚驪一字一句地回覆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叫信庭芝。”寧策雙手舉起,做求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