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閣二樓又是響起一陣轟鳴聲,竟然使得整座天闕閣都是一陣晃動。
感受到頭頂天幕有所震動的深淵之下的那團黑影嗓音興奮且嘶啞地吼道:“鬧吧,動靜難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把這層天幕給鑿穿,也就省的我費功夫了。”
只不過那聲巨響震動之後天幕就重歸於平靜,沒有能夠讓它得償所願。
二樓中。
即便已經是淬體三重樓的吳通玄看到眼前的這番場景後也是驚愕不已。
什麼時候闢海境與聚魄境的練氣士能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
吳通玄看到四面的牆壁在那股碰撞之下皆是破爛不堪,地面鋪設的模板也都被席捲而起,而罪魁禍首的那兩人現在則是看似相安無事的站在二樓的正中央。
姬歌此時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想到催動這道沾天斂道訣竟然需要耗費如此多的靈力,若不是他的的靈海前無古人不著邊際,恐怕還真跟趙明庭耗不起。
難怪當初二叔教給自己的時候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施展出這道靈訣,不然會把自己的後路給堵死的。
現在想來那日在沈府門前的李樂府還想著對自己施展這道靈訣來的,不過後來就放棄了,應該是他深有體會了。
而不遠處的趙明庭臉色同樣蒼白一片。
本來他是打算單憑中品靈器的威壓就能夠讓姬歌動彈不得,任自己宰割,沒成想姬歌竟然還有手段將鎮壓在他頭頂處的威壓給一刀劈了來開來。
結果又被他一激,走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田地。
本想著只是催動著已經被那人解開封印的匣鎏何蓮杯一招制敵。
畢竟這匣鎏何蓮杯在她手中時自己是見識過它的威勢的。
吞雲吐霧,焚天煮海,吸靈納道。
可沒成想已經是聚魄境的自己現在催動已經破去封印的匣鎏何蓮杯竟然仍舊傷不到姬歌分毫。
反而因為要催動這道實際上已經是上品靈器的匣鎏何蓮杯而將自己體內的靈力揮霍一空。
此時已經與沾天斂道訣轟然碰撞過的匣鎏何蓮杯光暈黯淡地懸浮在半空之中,發出悽慘的嗡鳴之聲。
溫家。
溫家的後院的一處廂房內溫家大小姐溫稚驪臉色有些難看地坐在桌前,心生感應地說道:“真是廢物,即便是替你破去了那道封印,又教會你御器之法你還是奈何不了姬歌。”
溫稚驪猛然一拍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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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木質地的桌子便在她的掌下轟然倒塌。
隨後她臉色鐵青地走出屋門。
“怎麼?沒有氣力了?”姬歌看到那樽嗡嗡作響的杯盞,見微知著,器物如此,想比這個當主人現如今也好不到哪去。
趙明庭藉此空隙鯨吸著此方天地間的靈氣,用以補充體內近乎枯竭的靈海。
姬歌猜到了他的這一用意,探出右手五指微曲化爪,隨後手臂往後用力一牽扯。
原本朝趙明庭那邊奔湧而去的天地靈氣竟是悉數都被姬歌的那一爪改變其方向變得紛紛便姬歌那邊湧去。
此消彼長,此時姬歌的氣勢又強盛上幾分,而趙明庭的氣息又萎靡了幾分。
“看來你真的是強弩之末了。”姬歌把玩著手中那一縷縷精純至極的靈力,隨後盡數吸納進自己的體內。
“趙明庭,你知不知道即便是你之前隔著半座島境與我示威撂下狠話我都沒覺得怎樣,畢竟你比我還要年小几歲,所以這般氣盛也情有可原。”
“思規樓門前你又與放下狠話,說是既要跟我分高下,也要與我決生死。這就是第二次了。”
趙明庭臉色極為煞白難看地看向姬歌,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翻這些“舊賬”。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倒好,我剛一進樓你就恨不得要殺了我似的。”姬歌說到這微微搖頭。
將手中僅存的一縷精純靈力屈指彈向趙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