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半石小聲嘀咕的時候,沈清秋一行四人已經行至柳家院前的天井處。
沈清秋看著領先於自己和許老,許凌州三人的那名黑衣人,不知道是出自何家?
他只是在黃昏時接到了柳滄海的書信,說要他入夜時分來柳府一敘,其中只提及到了許老,然後信中就再無言其他,所以他對走在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的身份尤為感興趣。
沈清秋湊近許老,低聲詢問道:“許老,那黑衣人是誰?小子眼拙,瞧不真切。”
許老瞥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總不至於是古人醉和趙輔秦那倆傢伙。”
“那就是王家人嘍。”沈清秋眼神一亮,說道。
許老點點頭。
“王家現在拿的出手的無非就是王右軍和那個常年深居簡出的王知許。”攙扶著許老的許凌州開口說道:“至於是那王家得意還是知世英雄遲,般許美人慕的王知許,清秋哥你還是自己去一探究竟吧。”
“可以啊小子,有段時日不見你敢拿你清秋哥打趣了。”沈清秋說完就作勢上前教訓許凌州。
許凌州急忙躲在爺爺身後,他才不會跟靈界雙修手段層出不窮的他“一般見識”。
半步凝神境,赤紋結界師,放眼全族恐怕也只有那位大長老才能調教得出來了。
“沈公子,何必為難一個小弟弟?”走在前面的黑衣人駐足轉身說道:“要想知道我的身份,直接來問我豈不是最為簡單。”
沈清秋微微一笑,“我想王右軍還說不出這句話,那想必就只會是後者了。那個傳聞當中將王家治理的有條不紊的王知許。”
“是否是傳聞,沈家的大少爺難道會不知道嗎?”一身黑色錦衣的王知許反問道。
“看來知許兄對自家的哥哥的所作所為並不滿意。”沈清秋神色一凜,說道。
“哼,滿意如何不滿意又如何,輪得到你這個外家人在這說三道四?”王知許摘下面罩,冷眼看著他。
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的局面。
“行了,都少說幾句吧。”許老跺了跺腳,開口勸說道。
“這次是柳滄海那個渾球找我們前來,肯定是新家接下來有大動作,說不準接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在這的其中幾位,所以現在還是不是內耗為好。”
王知許緘默不言,轉身臉色陰沉的大步向前朝大堂走去。
“你就不會少說幾句?”許老見王知許走遠,瞪了他一眼,說道:“咋,你爺爺在家堵住你嘴不讓你開口說話啊!”
“不是,許老。我是看他是王家人所以才...”沈清秋撓著頭,聲音漸漸低下來,“王家人,看王右軍和王遠山就知道沒有一個好貨色,臉皮子都厚的很。”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一耙子打死所有人,王家,還是有人的。”許老嘆了口氣。
“你可能不記得了,當年王家有一女曾經當眾搭擂臺比武招親,當年幾乎全族的青年壯漢都上臺走了一遭,畢竟要是贏了可就是娶了名門望族王家的閨女啊。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為過。”
“可就是這麼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文弱姑娘,把那些個打擂臺的男子都一一給踹飛了下來。當年這件事現在還有人不願提及,讓一個女子踩在頭上換誰臉上都覺得掛不住。”
“嘿,當年這個柳胖子也厚著臉皮上去過,沒成想被人家姑娘兩腳給踹了下來,後來人家姑娘當眾指著滾落到臺下的柳滄海說道,就你這體型本姑娘一腳還真踹不動,得兩腳才能踹飛,你說這要是在床上還指不定給壓壞哪個婆娘。臊得柳胖子滿臉通紅。”
“就在後來再沒人敢上臺打擂時,那女子放出話來說難道島上的男子難道都活成了小家碧玉不成,羞羞答答沒點男人樣子。”
“最後有一身白衣的男子上臺,一招,就一招就把那女子轟下臺去。”說到這許老有些激動的伸出食指,“然後就有些流氓姿態衝著那名女子頂了頂胯,說‘小爺胯下有長槍,姑娘信否?’,引得圍觀人群一眾叫好。”
“相信你也猜到了,那好不憐香惜玉的白衣男子就是你青雲哥,至於那名女子...”說到這,許老若有若無的地朝前方看去。
“不可能,後來我聽說那名女子病疾纏身,最終不治而終,怎麼可能會是他。”沈清秋難以置信說道。